虞棠吃了大半碗米粥便放下了手里的玉碗。
等到容姝用完,虞棠这才离开。
太后没什么本事,后宫的事情便落到了她头上,如今她府里宫里两头跑,天不亮就要来宫里处理事情,下午又要回去处理商行的事情。
虞棠已经在放权了。
她早些年培养的人这会儿也都已经能用了,忙过了这一阵儿,便不会再这么忙了。
将最后一本账簿盖了章,虞棠刚要松一口气,额头便被一只有力大打手按住。
熟悉的冷香入鼻,虞棠忍不住将身体靠在他身上:“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天都黑透了还早?”
容镜的声音带着一抹怨念。
早在一个时辰前他就要散朝回来。
孙伯远那个老东西拉着他说东说西,恨不得将所有的公文都让他一个人处理。
他们是吃屎的吗?
虞棠看得出容镜怨念很深:“皇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你的事情自然多。”
“可孤不想做皇帝。”
虞棠被噎了一下,其实她也不像让容镜当皇帝。
当皇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艳丽。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公文,还要听大臣们泼妇一样撕逼吵架,打嘴仗。
“别胡闹,如今除了你,没人能坐上那个位子。”
别人想坐那个位子,孙伯远第一个不答应。
他只怕下一秒就会冲上大殿,和新帝当场理论起来。
孙伯远这老头,执拗的很,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说这个,我替棠儿把事情办的如何?”
虞棠一听他这语气便知道他在憋什么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