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尧自然是不可能认为郑嘉琢会这样轻易地在一场策划低级的车祸中丧生,但是重伤还是轻伤,现在这样关键的时间节点不露脸又是什么意思。
“郑靖和人呢?”
现在当务之急是澄清外面莫须有的传言,起初是郑靖和的私生活,现在又是郑家内部兄弟不合,当弟弟的想要哥哥的命,接下来会是什么没人知道。
“医院的监控显示他下午四点零五分离开医院之后上了一辆白车,这辆白车开到了码头那边,后面就不知道了。”
“他是到海上去赌了,惹了海上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郑锦尧扯了扯领带,自从郑嘉琢回曼都,就没一件让他顺心的事。
“还有琴总那边,那合同在催了。”
还有郑琴,郑锦尧本来是不想用远卓干这些勾当,但郑琴说远卓早就不干净,一不做二不休,况且……现在郑嘉琢回来了,他更加需要塔纳那边的帮助。
他抽出郑琴拿过来的那份合同,很快签了,放在一旁。
“三少那边需要派人过去交涉吗?”
郑锦尧烦心地摆摆手:“去问问,先把人给弄回来,他那个脑子,指不定在外面说什么。”
“这下倒好,郑嘉琢一回来就把郑靖和给玩死了。”
郑锦尧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郑靖和最近遭遇的一切都是郑嘉琢的手笔。
恰好此时,有人敲门,外面传来秘书的声音,毕恭毕敬地说夫人来了。
郑锦尧看了一眼俞宿,然后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锦尧。”
唐文茵平常很少来远卓,虽然两家有着联姻关系,还有商业合作,但她自从联姻之后便不再插手唐氏的公司业务,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或者参加一些宴会,替郑锦尧守好后方。
其实两人也算青梅竹马,认识了二十年,唐老爷子心疼女儿,起初也并不愿意送闺女去联姻,但架不住唐文茵喜欢郑锦尧,真心真意在这个圈子里何其难得,难上加难的是恰好遇上门当户对。
郑君汝身体还不错的时候就定下了这门亲事,也算是为大儿子选了个哪里都适合的妻子,至于郑锦尧,在这段婚姻关系里获取的也并不少,只是没有付出很多。
“怎么过来了?”郑锦尧拧着眉问。
两人结婚六年有余,向来都是相敬如宾,你不插手我的事,我也不管你的。
唐文茵脸上的表情一僵,旁边的俞宿同她问好:“夫人好。”
以往唐文茵对俞宿态度都很好,虽然她也不理解为什么郑锦尧会信得过郑嘉琢的心腹,将人放到自己身边,但俞宿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她也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