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后,秦荽告诉他们,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宴席,所以明日不会过来。
即便秦荽不重用掌柜的,为了给鲁家安心,也是要安排他来参与。熟客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考虑考虑婚事了,何况,以你这能力,哪有久居人下的道理?”
“您说的哪里话,我离了这里可是什么都不是了。”
当然,掌柜的带了两个账房,卢镶银的左膀右臂以及青古都坐在后面帮忙做些记录。
但是,马慧明白了一件事:“太太,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青茜走了,马慧又不敢打包票秦荽究竟是不是知道了?亦或者知道了多少?
马慧不敢继续装傻询问那人是谁,心里刚有的一点子后悔顿时又有了起伏波澜。
只不过,秦荽并非是个胆怯或者脾气软弱的人,她一脸平静,对于礼部的官员明显的鄙视完全不在意。
她站了许久,直到一个熟客来买香料,见她在外像是丢了魂般,便喊了她一声,这才让马慧回了神。
马慧一愣,又听熟客道:“咱们这些熟客谁不知道,这店铺基本上都是你一人打理,我们都只认得你,谁认得你家太太呢?你若是另外开铺子,我们啊,都跟着你走呢!”
他对仓房确实上心,该窖藏的放在地下室,该冷藏的冷藏,该热烘的点火热烘。至于放在上面的,该通风的要通风,该保温的要保温,总之分门别类,无一不完美。
熟客笑着说:“你这是望谁呢?”
“有事?”
青古点头:“那边刚出门,就派了人回来禀告,还有人继续跟着,想来该是去见杜梓仁的。”
秦荽光是检查仓房就花了两日时间,又让卢镶银将腾出一个单独的库房,将自己指定的香品单独放。
萧辰煜看向秦荽亮晶晶的眼睛,笑道:“好,就出出气吧!”
秦荽睁开眼,眼里还有些迷糊:“怎么了?”
礼部的官员很明显对于对方是个女人十分不满,要不是碍于小王爷对秦荽很亲和,只怕是要当场掀桌子走人。
卢镶银一边认真听,一边心里嘀咕:照理说,马慧才是东家太太的心腹,如今倒好,只有自己和掌柜的参与。
入夜后,秦荽和萧辰煜刚入眠,青古就进来,将秦荽唤醒。
小王爷并无多少耐心,很快就谈完了,该签订的契约也签了,该付的定金也痛快给了。这小王爷几乎是一应皆交给秦荽,一副很是放心的模样。
既然不是自己有了错处,卢镶银立刻高兴起来。
掌柜的参与是必须的,他不止能力强,而且还是郸城鲁家送来的人,可以说,他深得鲁家和秦荽的重用。
期间,小王爷亲自带着礼部的官员过来,和秦荽见面,并且坐下来详细谈了香宴的准备情况。
从仓房出来上马车时,看见马慧从香铺匆匆出来,秦荽坐稳了马车里,撩起帘子看向马慧。
马慧僵硬着挤出一个笑:“马太太,您这话从何说起?”
萧辰煜翻身起来,虽然有些艰难,但也能走动了。
秦荽诧异地问:“你起来作甚?”
萧辰煜道:“你睡,我去跟孙叔说!”
见秦荽也想起来,萧辰煜转身按住她的肩膀,将被子拉起来裹在她的肩头,低头凝视她的眼睛:“此事,交给我来便好!”
青古见状,忙取了萧辰煜的衣裳过来,萧辰煜也不让青古动手,自己穿上了,这才缓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