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僵直地转动,看向紧闭的房门,她知道这样的秘闻,还能走出这间房门吗?就好像有一只手猛然掐着秦荽的脖子,呼吸不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我准备答应杜家的条件,可我祖父却说我迂腐。”垚香笑了笑,至于究竟怎么想到去抓了鲁九,又是如何让鲁九与她共度良宵的,她也没有再说。“这孩子,我敢肯定是鲁九的。”垚香收敛了笑容,从容且镇定地说道:“因为有了他,我才让杜梓仁去了七峰山庄过了一夜。”
秦荽的心再次跳动得厉害,但还是不甚明白垚香的真正意思。
“今年年初,我去了一趟郸城!”垚香看向香炉袅袅升起的烟雾,颇为怀念地说。
“你能确定,这孩子是九哥的?”秦荽吐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安心下来吧。
那句大概是像你的话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可一想,这孩子对外可说的是收养的,又不是垚香亲生。
这才是身居高位的垚香郡主的气势。
“你和萧辰煜来了我们家,就注定要成为旁人的眼中钉、或者巴结、调查的对象。从明日开始,不,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无法保持低调。”
这是事实,秦荽无法反驳。
秦荽没有被送回宴席大殿,而是被送出了九王府大门。
“杜家用老太后和皇上来给我施压,要我嫁给杜梓仁。”
“我将鲁九绑了上船,再船上,我们共度了五日,等船到了京城码头,才送他回去。”
见秦荽迷茫,垚香笑了,颇为开怀:“若是那人是你,我倒是不反感。”
可她要考虑九王府,还有那个不问世事的祖父。
九王府的姨娘,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却将秦荽给吓了半死。
此时的垚香,下巴微抬,话音冷中带着嘲讽,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嘲弄和不屑。
可如今见完了垚香,她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九王爷不是这个意思。
垚香继续道:“我若是嫁给了杜梓仁,那么,我的一切都是杜家的,一辈子都会受到杜家的管制,我自然不愿意。”
秦荽想,好吧,今天是死定了。
而垚香是个最不喜欢被人威胁的人,她是个宁愿玉碎不求瓦全的人。
秦荽被送走了,除了迷茫,害怕倒是没有了。
垚香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这个家,看似是我在当家,可真正的当家的,却是祖父。你的事儿,我不敢多说,言尽于此,你也不许多想,等着便是,事情,该是很快便有了结论。”
她是想对付杜家,可也是该悄悄的来,伺机而动,而不是成为众矢之的的靶子。
“您其实不必告诉我这些,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秦荽扶额,她不单单是不想知道,而是想活下去。
出去并未见到萧辰煜,秦荽上了马车歪靠着等,一边想着心事。
可许久后,还是未见萧辰煜出来,而大门口已经没有人多少人出入了,看来即便是男宾也散得差不多了。
九王爷不是个好客的,并不会留人,大家也不会多叨扰,为何萧辰煜还未出来。
秦荽慌了。
难道,王爷从自己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就要从萧辰煜身上去找?
她倒是不担心萧辰煜会因为害怕九王爷的权势威压,或者为了前途便同意放弃自己,可她怕萧辰煜会惹怒九王爷,一个不好,说不定小命便交代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