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孙氏靠拢过来,想要他安慰安慰自己,却被一把推开。
刘霖森在马车上一言不,心里一会儿怪罪母亲,给他娶了这么个妻子,一点不贤惠。可秦荽这里过不去。
在过年前,刘家不明不白的缩水了许多铺子收益,因为还了秦瑶的嫁妆钱,所以刘家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再加上铺子不顺,导致刘家的年,过得分外憋屈,连过年的年节礼都显得寒酸起来,这样,就导致许多亲戚开始疏远他们刘家。
孙姨娘哭道:“难道,我就连出来吃个饭也是错的吗?”
秦燕离开谢家,双方都非常低调,几乎没有惊动外人。而秦瑶不同,闹得是满城皆知。
就在这时,秦荽收到了九王府递来的请帖。邀请秦荽和萧辰煜去参加垚香郡主孩子的百日宴。
秦荽说完,自嘲一笑,摇了摇头:“秦瑶都嫁了个什么人家啊?唉!”
秦瑶姨妈来足足骂了秦四太太半日,后来还断绝了关系。
她失眠了两个夜,终于决定,要给前世的自己报仇。
“各位,不用我多说,大家也看明白了吧?刘家对这个小妾简直是宠上了天,而对于正妻却丢在一旁不管不问。试问各位,如果天地颠倒、阴阳违和、礼乐崩坏、毫无规矩,那么,这个世道会如何?”
这次,秦四太太是真的病了,她是不赞同秦瑶和离的,可秦耀祖和柳氏支持秦瑶,秦瑶也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和离,秦四太太再一次现,她毫无地位可言。
一句话,将孙姨娘震得外焦里嫩,嘴唇颤抖间变得煞白。
“这上面写了咱们的名字,能卖出去?”萧辰煜又道:“说真的,我想了想,倒是觉得九王府对我们应该没有什么不满才是。何况,九王府要对付我们,何须如此麻烦,就算是随意捏造个罪名,指使官府来拿了我们,我们还能如何?”
“到时候,父不父,子不子,妻不妻,妾不妾,又待如何?”
“嗯,其实我也想打听打听,九王府那日收拾的那群杀手中,是否还有活口,或者,九王府的人是不是能知道点什么?”
见萧辰煜实在是担心,秦荽反而镇定下来,又笑着将萧辰煜拉来坐下,道:“这满京城的人,只怕都想要这么一张请帖,你啊,居然不想去。”
“不,吃饭自然不错,可你们家的主母在娘家侍疾,你身边的男人却一次未曾去探望过岳母,却有闲情逸致在此陪着小妾吃饭喝酒!”
坐下后,丫鬟们倒茶,见柳氏一言不,也不敢吭声,自动站在一边。
“要不,就借口身体不适,咱不去了!”萧辰煜不敢大意,果然开始急躁得胡乱出主意了。
这话,确实是秦荽的心里话。
“你们刘家,公子在这里,却任由小妾在此哭哭啼啼败坏奶奶的名声,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和家教?”
外面的两人也不愿意继续吃饭,起身离开了。
看别人的笑话是无所谓,可若是代入自己一想,便是不成了。
愤怒找到了出口,刘霖森看着孙姨娘,咬牙切齿:“家丑不可外扬,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想当我的妻子,还想做刘家的未来的主母?”
秦荽看着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几岁的妹妹,也是喜爱得很。
萧辰煜的手抓住秦荽的手紧了紧,良久才说:“还是我没本事,让你操心不说,还要受苦,而我”
秦荽按住他的嘴唇:“咱们看以后,再说,如果一开始你不愿意救我,我也不知道如今会怎么样呢?”
萧辰煜将秦荽拥入怀中,眼神却有些冷,他只恨自己少了三头六臂,又恨时间太过漫长,他多想自己能拥有通天本事,或者是滔天权势,将他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得好好的。
其实,他在学院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因为拒绝过多次杜梓仁的邀约,杜梓仁放了话:“萧辰煜这个人,眼光狭隘,只怕难成大器。”
于是,就连夫子都开始在针对他,排挤他,现在除了姚子江还一如既往对他好以外,其余人都敬而远之,走路都远远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