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站在柳氏的身后,静静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在柳氏的逼问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看起来,就好像柳氏是个恶婆婆,在欺负一对苦命鸳鸯一般。
而秦荽的手却紧握成拳,她从柳氏的口中知道了,这个人是秦瑶的丈夫,秦荽没有见过,自然不认识。
可事情,似乎太过凑巧,因为秦荽前世曾经见过这个人,并且是非常不愉快的回忆。
秦荽进了醉红楼,凭借一手琴技,又有意模仿蝶姬而成了名,以至于成为众多公子老爷的追捧艺伎。
可妓就是妓,都是被人取乐的玩意儿,毫无尊严可言。
眼前的男人,现在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模样,可到了醉红楼,却是非常会摆架子的。
那时候,她弹琴都是素纱遮面,虽然说是效仿蝶姬,实际上也是秦荽不愿意被人看见容貌。
可这个刘公子非要起哄让她摘下面纱。
将刘家两人骂得有些晕,还未反应过来,秦荽提高了音量,冷冷地说道:“刘家,宠妾灭妻,大家有目共睹。但是,我们秦家人都是讲道理的,所以,请问刘公子,你可有辩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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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如何,先配合着秦荽吧。
“求两位太太饶了奴吧,奴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奢望什么,之前在家中,即便我们家奶奶对我。”
最后,刘公子提议,说这样的美人,合该伺候杜公子才是。
柳氏拉着秦荽走了两步,指着刘公子和孙氏介绍道。
柳氏被她的说辞给弄得懵了,秦瑶才没有以泪洗面,而秦荽何时喊秦瑶为姐姐了?
而杜梓仁看着秦荽却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秦荽被笑得脊背寒,秦荽真的如同待宰羔羊,恐惧不已。
大太太看起来和气,实际上心思歹毒。而眼前这个寻常甜言蜜语,温柔多情的男人,却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枪镴枪头。
“什么?这是姐夫?可是,秦瑶姐姐在家里日日以泪洗面,刘家来的人说姐夫病重无法起身,这才不能来娘家看望岳母,以及接回妻子。可”
她明白,今儿的事儿坐实了,那么,不要说刘家会如何,她的主母梦是不要想了。
“哦,刚才突然想起铺子里有笔账有些问题,便走了神。没事,晚点回去再查便是。”秦荽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如此愤怒,可依然让刘公子惊了惊。
刘公子是个胆子小的,居然被秦荽瞪得放开了手,站起身怏怏走了回去,大家都开始肆无忌惮地调笑刘公子和秦荽,对秦荽的话自然是露骨且污秽。
“你想什么呢?”柳氏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手臂上的微痛,秦荽终于从尘封的记忆里回过来神。
面纱飘落的瞬间,姓刘的呆住了,秦荽的头被他抓住仰着头,双眼却带着寒光和愤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