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便是利用去取饭食回来的时候,绕路过来,在湖边驻足倾听。小彩乖乖改坐为跪,十分乖巧地听训。
说到这里,小彩特意看了眼柳氏,颇有些意味深长。
“嫂子,你莫要跟她一个小丫鬟计较,如今当务之急不是去了孩子掩藏这等丑事,而是该想想如何将此事善了才是。”
前世的秦荽就经常和前世的小彩鄙视谢家老太爷的身上有股子老头的腐臭味,看来,这辈子的小彩依然看不上。
她指着小彩怒吼道:“来人,给我撕了这张嘴,我看你还敢不敢在我和你太太面前放肆?”
恰巧,二老爷喜欢唱戏和听戏,这可是小彩的拿手绝活。
小彩被秦燕哄习惯了,在萧家虽然受气,可她吵吵闹闹的也能如愿见到秦荽,所以导致胆子越大了,加上心急,便也更加口无遮拦。
“奴婢在被卖入秦家前,曾经跟着戏班子好几年,也学了些戏曲,只是还未等我上台,戏班子就散了,我也被卖入了秦家做了丫鬟。”
可她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四太太找了去,还说要她陪嫁去谢家。
若是有心,自然能让二老爷注意到她。
秦荽的声音不大,却暗含不容反驳和质疑的威严。小彩知晓这是她的转机,便抓住了这一唯一的机会,毕竟,现在她已经不期望回秦家了,回谢家才是她仅有的出路。
她的哭诉并未引起柳氏的分毫怜惜,反而用力推开她,将人推坐在地上,好在柳氏有理智,看在她有身孕的份上,没有用脚踹她。
如今被柳氏一吼,她也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其实,生死也在别人手中捏着。
所以,她选了年轻些的二老爷。
可见,小彩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并非是一味的莽撞和没眼色。
秦荽忙开口质问小彩:“四太太喊你做姑爷的通房,不是喊你去谢家乱勾搭人。好了,这个先不提,你说说如何和谢家二老爷勾搭上的?”
倒是柳氏的婆子说了句:“要不,还是将小彩送去庄子上,寻个信得过的郎中,开一副落子药,这样就一了百了。”
小彩人长得清秀,心也大,这也是秦四太太特意挑选她的缘故,想让她能爬谢家老爷子的床,只是没想到,这人爬了谢家二老爷的床。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戏子出身,在秦家很快就过得如鱼得水。
柳氏点头,又冷冷地瞪着小彩:“你遇到两个主子都是好性儿的,你便蹬鼻子上脸,张狂到不晓得自己的身份,你也好好掂量掂量你这骨头究竟有多少斤两,莫要被大风刮走了皮肉。”
如果小彩有了身孕的事儿生在秦家,大概也是一碗药解决,至于大人能否活着,全靠天意。
一来二去,谢二老爷便注意到了她,便招手喊她过去。
恰好最近得罪了父亲,被责令在家禁足,不许出去戏园子里听戏。
如今一听说小彩也喜欢,并且还会唱,谢二老爷犹如找到了知音,喜不自禁地请小彩也来一段,他亲自给小彩拉二胡奏乐。
小彩是用了浑身解数勾上了二老爷,两人就在这个亭子里成就了好事。
“你既然已经搭上了谢家二老爷,为何愿意跟着我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