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慧来京城时间很久,这个铺子也算是她帮着一手一脚弄起来的,所以,她总是有股子骄傲感,可不晓得为何,伙计们并不是很喜欢她。
掌柜的见他陷入苦思冥想中,也不再说话,便去忙了。卢镶银一听,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应承下来。
“是,太太!”卢镶银学着掌柜的对她躬身行礼,随后又看了眼低头看账本的秦荽,转身离去。
“她不说,看样子有些为难,而且,好像定要见太太才好。”
秦荽看着卢镶银,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挑了挑眉:“只要够狠,方法多的是。不过,如果你这点儿事都处理不好,我怕是也很难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负责。所以,你去好好处理家务事吧。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让她进来吧!”秦荽抬起头,将手中的笔放下,站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出太阳了,真是难得。”
马慧走到秦荽的身前三四步站定,似乎有些纠结,在秦荽的目光下,又下定决心,问道:“太太,我每月售货最多,可为何我还是个伙计?”
秦荽想了想,道:“你先过完这个年,然后跟着掌柜的学学我们的规矩,然后我会看你的情况安排事情。”
青古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软,便说:“我去跟太太说一声,你等一下!”
青粲问秦荽:“太太的意思是,要重用他?可他一个能将家中铺子都卖掉的人,能有什么出息?”秦荽低头看账本,想了想还是教了青粲和青古:“第一,他遇到困境,会想法子解决,而不是一味的妥协或者单纯的愤怒,能卖铺子,并且还要在我这里做事,可见此人,能屈能伸,这便是他的一大优点。”
秦荽走到椅子上坐下,青粲将冷掉的茶换了热茶才递给秦荽。
不过,秦荽还要看他的办事能力。
卢镶银并未苦恼太久,秦荽便带着人进来了。
青古走到秦荽的面前,道:“马慧来了,说是要见太太!”
“第二,他是京城人,之前的铺子也能凭借着老客人养家,可见,他家的人脉还是在的,只不过,被不争气的父亲和小叔给败了家业。”
“我想找太太说点事!”马慧一向是胆大的,此时却带着点忐忑地看着青古,似乎怕她不让自己进去。
秦荽挑挑眉,笑道:“你倒是不傻,去吧!”
马慧忙感激不已地点头。
听闻此话,秦荽抬起头,说道:“嗯,你小叔的事尽早解决,莫要留下无穷后患。”
交接的事情还是很快的,毕竟,秦荽在银钱上大方,卢镶银也急着交出铺子。
马慧走进来时,很是忐忑,站在青古的身后不敢随意动。
秦荽用双手捧着茶盏,在手心里轻轻转动,感受茶盏带来的温度和萦绕鼻尖的茶香。
“好!你以后就做二楼的管事,当然,你还是受掌柜的的管辖。明白了吗?”良久,秦荽才说道。
马慧大喜,虽然在听见还要被掌柜的管有些不舒服,可下一刻就抛弃了这点儿不高兴,对着秦荽行礼,并且保证将来会做得很好。
马慧高高兴兴的走了,她为自己争取到了管事的权利,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管的是二楼。
二楼是什么地方,全是贵重的精品,来往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客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