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很喜欢秦荽的识时务,秦荽也想通过这个并无有仇怨纠葛的女人,作为突破口,去了解秦耀祖这个她看不透的男人。
前世,秦耀祖就好像是个透明人,秦荽来了京城,并未和他来往,出了事后,听说秦耀祖被牵连外放了。
但具体的如何,被困醉红楼的秦荽并不曾得知。
人的命运非常奇妙,前世未曾出现的人物,重来一世,居然都出来了,并且在秦荽的生活中占据了不小的位置。
比如,苏氏,前世的苏氏在秦荽来京城后不久就去世了。
还有奇叔,前世他护送先生离开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当然,还有许多许多的人,最重要的,便是丈夫萧辰煜和儿子路儿。
“想什么呢?”柳氏问了句什么话,见秦荽没有回答,便看了过来,见她似乎在呆,便问了句。
道:“娘,您可用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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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秦荽攻击母亲的时候,她要站出来替母亲出头。
她本来是送秦荽来便要去前面应酬客人,可如今也不想走了。
走出来后,柳氏不再亲热挽着秦荽的手,但也没有对她多冷淡。
不等秦四太太将柳氏支走,秦荽便率先开了口。
“可惜啊,我偏不让人安排我的命。我命该由我来决定。”
只是,这光秃秃的树干非常粗壮高大,可以想象夏日该是如何的绿意盎然。
秦瑶白了白脸,辩解道:“你那样的身份,能嫁到京城来做官太太,那岂不是你的福气?”
秦四太太和秦瑶彻底无语了。
见此情景,柳氏反而对秦荽更多了些兴趣。
“你也不要说得冠冕堂皇,你可知,你父亲若是半夜要来找人,也是该先找你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搞得那些鬼,别以为我不晓得。”
这个院子颇大,正房三间,外带两侧的两间耳室。左右两边都是三间厢房,院落里种满了树木,只可惜现在是深冬,并无一丝绿意。
瞧瞧,这嘴是真的练出来了,秦荽看着秦瑶轻轻笑了。
“我们好歹是一家人,都是姓秦的,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们都是姐妹,所以,不要恨我们了,即便我们以前有错,可父亲都去了,你也该消气了才是。”
“就因为你的嫡女?”秦荽却不放过她:“可是,我的身份是我能决定的吗?我就合该受罪?”
秦瑶强撑着解释:“其实,嫁到京城来,未必就不好,你看你现在还要努力挣银子养丈夫,他还不晓得能不能读出来,要等他有出息,这将来的事可说不准啊。”
秦四太太见她如此笑,立刻绷紧了神经,直直盯着秦荽,秦瑶也全身戒备,就好像秦荽是个随时要吃人的恶魔。
柳氏看出这三人继续待在一起,怕是要出事,忙起身说了几句话后,带着秦荽离开了。
秦瑶嫁了人,也多了些胆量和气度,说的话瞬间将柳氏拉入自己的这边来。秦荽淡淡一笑:“瑶小姐莫要着急,我不过是看见了太太,突然就思念起父亲而已,我有说什么对嫂子和孩子不敬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