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烦躁地来回踱步的萧辰煜顿时呆立当场,他正好背对着秦荽,闻言许久都无法动弹,良久,他才缓缓转过身,僵着脖子看向秦荽,眼里有震惊,还有深深的心疼。
他走过来,上床,抱着秦荽,突然问了一句:“你那时候为何不来找我?”
“这个。”秦荽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好了,既然上天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会,那就好好过,也别一直纠结那些前尘往事,何况,这时候并未生。”
萧辰煜的安抚非常有用,秦荽将心里压着的秘密说了出来,也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夫妻二人前所未有的亲近,那是一种灵魂高度契合的亲密。
静静相拥,享受这种甜蜜。许久,萧辰煜才试探着问:“你,你重生后,为何是找并不相识的我,而不是萧瀚扬?”
“因为,他担不起我的重量。”秦荽淡淡地说了,如今谈起萧瀚扬,她是一点儿负担都无。
想到这里,秦荽忙吩咐青古准备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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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突然在脑海里一顿,想起了一件事儿。
给宋庭峰的信中,是喊他跟着鲁九去找棉花种子,并且学习棉花种植,当然,不能用农田来种植,最好是买下荒山荒地,雇人开荒种植棉花。
可不同的是,他似乎是钻进了书里,比以往都要刻苦许多。人也沉稳了起来。
秦荽笑了笑,道:“他不愿意将心思放在这些琐事上,倒也不怪他。只叮嘱萧琏,看紧些自己家的东西就是。”
秦荽上辈子也是穿过一套棉衣的,那还是为了出去应酬时给谢家争脸面,特意给她做的。
秦荽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她在被子里伸了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就听见青粲和青古过来撩起帐帘,唤她起床了。
趁着今年许多人活不下去卖田地,宋庭峰那边已经收了许多田地,并且花了些银子,将分散的田地归拢成了一整片。
青古捧着一件紫色花绫袄子过来给秦荽瞧:“太太,这是新做的袄子,里面是棉花,据说是从国外传来的新奇玩意儿,保暖效果堪比上等皮毛,却又更加轻薄些。”
想了想,又写了一封信,这是给宋庭峰的。
“天未亮就走了,太太放心,二爷喝了鸡丝粥,吃了灌汤包才走,走前,马车里烧了炭盆,不会冷着。”
要说没有冲击,那是绝对不可能,而且还是不小的冲击。
如此自我折磨,天边有了鱼肚白,萧辰煜听见外面有了窸窸窣窣的下人走动声,这才轻手轻脚起身,穿了衣裳后悄声出去,在院子里动了动拳脚,让身体的疲乏一扫而光,这才去洗漱吃了早饭去国子监了。
秦荽坐起身,问:“二爷什么时候走的?”
等到秦荽睡着后,萧辰煜反而睁着眼睛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