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怕什么?”萧辰煜快要睡着的脑子还未清醒,带着鼻音的反问了一句。
说完后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将秦荽刚才的话想了一遍,自嘲一笑:“你怕什么,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怕?”
“啊,你怕什么?”同样的话,将秦荽弄了个稀里糊涂。
她是对萧辰煜不好吗?他一路走来十分顺遂,还有什么惧怕的?
萧辰煜彻底清醒,有些羞赧地说不出话来,便支吾了一句:“没什么,说你的事儿呢,怎么又说起我来了?”
好像确实如此,事情怎么不知不觉跑了题?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笑了。
笑过后,萧辰煜又将秦荽搂紧了些,脸颊在秦荽的头顶轻轻摩挲了几下,秦荽的丝非常丝滑,触感极佳,哪怕上等丝绸也及不上。
“你也告诉我,我反而忍不住猜疑,去想究竟是什么呢?想多了,我怕我会走入死胡同,这样,反而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好。”
“那时候,我带着侄儿萧瀚扬、刘喜满村招鸡斗狗,可村里人都不会骂我,还会拿些吃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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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煜觉得,他过得畅快极了。
刚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提及自己那匪夷所思的重生时,萧辰煜竟然略带委屈的开了口。
“终究,还是天真啊!”秦荽自嘲叹息,说完,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父亲闲谈间,会说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是足不出户的,于是,我将那些父亲闲谈的只字片语奉为‘圣旨’,严格遵循着,给自己设下无所的限制。就连先生要带我出去,我也拒绝。”
萧辰煜慢慢说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萧辰煜听完,觉得自己比秦荽过得好多了,至少,他十四岁前,是在万千宠爱下无忧无虑长大的。
“我小时候过得太过顺遂,大概,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吧,所以,收走了我拥有的一切,将我打回原形,原来,没了父亲的庇佑,我萧辰煜,什么都不是!”
“为了让父亲更高兴些,我拼命学习。我甚至比需要科考的男子更加努力。”
他更怕自己宿命中便只能是孤独终老。
“先生说我聪慧,有灵性,父亲很是高兴,66续续寻来了琴谱和各种香料。”
秦荽翻了个白眼,复又躺下,道:“那是小时候的事儿了,萧瀚扬就如同那些琴一般,被我完全遗忘,根本就不想提及。”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萧辰煜还是无释怀对萧瀚扬的嫉妒,毕竟,他占据了秦荽所有幼年的时光。
“只不过,我太过孤陋寡闻,不知道妾,也很难,满心以为,父亲疼我,我们只要乖巧听话,便能在秦家得到一个生存之地。”
秦荽是在愣了很久后,才恍然大悟,仰起头看着萧辰煜的侧脸,皱着眉,迟疑地问:“你你是在吃萧瀚扬的醋?”萧辰煜没有说话,只是耳朵尖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