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大亮后,萧辰煜和秦荽才慢悠悠起床。
推开窗,一股子浸人心脾的冷直入心肺,脑子也异常清醒了。
“这里的景色真美。”秦荽站在窗前,深深呼吸,身后是温暖的屋子,眼前是院子里怒放的红梅和白雪。
“有钱人在大雪天赏雪,赏景,没钱人在大雪天就忍饥受冻,期盼着快些出太阳,春天早点儿到来。”
萧辰煜从身后拥住秦荽,一起看着外面的红梅和远处的山峦。
“怎么突然感慨上了?”秦荽有些奇怪地问,因为萧辰煜极少如此伤感。
“突然想起我娘了!”萧辰煜低声呢喃。
他刚搬出去那两年,过得非常辛苦。
后来,垚香郡主的爹娘都去世,直到那时候,红姨都未曾扶正做妾,她也是个死心眼,不求这些,只一门心思照顾小主人垚香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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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情愫,也许过了,但是兴趣正浓是真的。
秦荽静静听着,伸手将窗户关了,转身搂着萧辰煜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轻声说:“其实,你更感激的是,他的陪伴,对吗?”
见萧辰煜不好意思,还伸手帮她揉揉腰,秦荽也装不下去生气,道:“也不怪你,这垚香郡主不晓得怎么回事,点的香里有轻微的催情香料。不过,量不多,倒也无碍!”
后院屋里,垚香郡主正在梳妆,她在山庄时,都是临近中午才起,先是慵懒的吃点儿东西,然后再梳妆打扮一番。
走过抄手游廊,转过假山亭台,终于到了一个屋门口。
秦荽抬起头,和低头的萧辰煜对视:“你怎么就无用了?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真的,很好!”
萧辰煜低头轻轻啄了一下秦荽的红唇,笑道:“昨晚我是不是中了什么迷魂汤?”
听他这样说,秦荽的耳垂微微有些薄红,嗔怪道:“你还知道自己中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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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垚香郡主拿起一只金灿灿的凤钗,轻轻转动,看着凤翅轻颤,忽然笑了:“这可不好说!”
红姨皱眉:“难道,竟然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一句未完的话,令红姨心头一跳,不再打探。
一般,垚香郡主看上眼的男人,最多也就好上几次,其实,能让她真心心动的,从未有过。
屋里两人不再交谈,等装扮好了,垚香郡主又恢复了冷傲、高贵的郡主模样。
红姨走进来,接过梳头婆子的梳子,示意她们先出去。
只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曾偷偷流眼泪,却从不敢让母亲听见丝毫。白日还要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
“那时候,就只有刘喜不顾六叔六婶的反对,天天跟着我。其实,他是在帮我做事,帮我挖药。”
临近中午,萧辰煜见有人送了饭菜来,这才问山庄的下人:“姑娘,请问一下和我们一起来的鲁公子呢?”
量不多,但架不住嗅得久了,再加上喝了酒,所以萧辰煜才有些控制不住,但他的意识其实非常清醒,只不过借此放纵了一回罢了。
十四岁的萧辰煜要照顾母亲,还要想法子挣银子养家,给母亲寻医问药,他都顾不上去想自己的未来和放弃的学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