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十二岁的时候,父亲染上了赌瘾,将家中好几个铺子都败光了。
卢镶银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好几个铺子,卢镶银的大哥在他小时候就意外落水去了。卢镶银也算是千恩万宠长大的孩子。可他的神思不在自己家的生意上,反而一直在对面的铺子上。
就在卢镶银送一位老客出门时,看见两架马车缓缓停在对面的香铺门口。
秦荽和鲁九的香铺早就装修好,只是一直关着门。
如今香铺的生意勉强能户口,也是有些老客人念旧情,还愿意帮衬一下卢老头唯一的孙子。卢镶银天天盯着对面铺子琢磨:这条街道如此偏僻,对面却盘下这么大的两个铺子,能有生意吗?有银子也不该这么随意挥霍吧?难不成这外地来的,除了有银子,却没有脑子?
女子身披墨绿色披风,头上戴着披风的帽子,看不清长相,却让卢镶银断定,这定然是个样貌不俗的美人。
只是,最近香铺开始进出人了,后来开始搬运货物进去。
即便是旁边的大街也要热闹许多,那边的铺子虽然要贵上少许,可毕竟人流量大啊。
比如,今天对面异常热闹。来往的人多了起来,门板又打开了两扇。
也许是心慈了些,对于秦四太太的恨也消散了不少,毕竟,恨人也是非常累的事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每天不盯着对面的铺子一阵,他心里就不舒坦。
卢家开始走上下坡路。
秦荽今儿跟鲁九来看了看铺子,见无一不妥,便决定开张了。
仔细说起来,秦四太太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若非遇上那样的丈夫,她也能贤惠慈爱的过一辈子。
没走的原因,除了店铺开张,还有就是送上去的香品一直没有消息,究竟有没有赏赐下来,这个才是鲁九和秦荽最为关心的事儿。
恰巧,卢镶银正在替一位客人包香料,无法看见那女子的容貌。
旁边的人从好奇议论到逐渐视而不见。
这个店铺是卢镶银的爷爷辈开的,当年卢爷爷从外地来,随身挑着一筐香料,身上藏着一笔银子,选了这条偏僻的街盘下这个铺子,开始了卢家的家。
两人并未在里面待许久就出来了,又是一群人簇拥着他们走了出来。
整条街道的人再次被掀起好奇心,时不时要过来看一眼。
刚重生时,她满心满眼的恨,如果当时秦四太太在她面前,她一刀捅死秦四太太都有可能,可现在呢,她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后,反而开始畏畏尾起来。
卢氏香铺能一直做这么多年,靠的便是老客人。
进入腊月初,鲁九终于将贡品送了上去。
本就病重的爷爷一气之下去了地府报到。
两人小声议论,都一致觉得对面的店铺开不了多久就该倒闭了。
如果没有任何赏赐,这批香品算是打了水漂了。
当初不愿意通过赵公公上贡,就是因为那样是白干了。
秦荽自然不愿意,鲁九更是想要好处。所以,他们才筹谋了那么一场计划,只不过,赵公公的死是意外。
他们本来是想弄臭赵公公的名声,顺便坑一把张家的香料。
只不过,最后县令倒霉却是意外之喜。至于那个可怜的女人,秦荽也只能心中为她哀叹:红颜薄命,死得过于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