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冀飞给奇叔上完药,叹了口气,道:“终究,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待你也不过如此;若是她的亲生父亲,怕是就不会这样让他去冒险了?”
奇叔笑道:“若是那个秦雄飞来,秦荽怕是要弄死他,自然不会请他帮忙。”
孙冀飞没想到奇叔竟然对秦荽如此死心塌地,便也不再继续说,说多了倒好像挑拨离间似的。
“我说这话,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孙冀飞随意解释了一句,心里倒是颇有些烦躁,只不过,几十岁的人了,终究还是有了些城府,总能压住些烦躁和真实想法。
奇叔很了解孙冀飞的想法,他们这样的人,对人都不会随便付诸真心和信任,要他们对一个人好,那是非常困难的,除非利益牵扯。
本来孙冀飞是想问问奇叔可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可奇叔说困了,要休息,两人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孙冀飞是在隔壁床榻睡觉,两人便熄了灯睡觉。
奇叔没有问为何要来这里,也不曾问他这十几年都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些什么?总之,住在一起,他多多少少,还能警惕着的。
次日,秦荽和奇叔一起吃早饭,两人吃完了才说了昨夜的事儿。
黄氏坐在花厅里,秦荽坐在对面,两人面前各有一碗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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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奇叔没有说受伤的事,但也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有意思的是,秦荽的二舅母黄氏来了。
秦荽并未去接,而是疑惑又有些警惕地看着黄氏:“二舅母这是何意?”
剩余的银子,她买了一对老汉夫妻,一是帮着照顾瘫痪了的苏老二,二是帮着侍弄田地。毕竟黄氏年纪不小了,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有干过多少农活,自己一个人怕是有些为难。
秦荽看着憔悴又瘦弱许多的黄氏,突然笑了:“舅母,若是你们早些对我娘说这样的话,她定然感激不尽,对你们也掏心掏肺的好。”
“唉,我们家啊,以前就是一穷二白的乡下人,要不是这么多年靠着你们母女,我们哪里来的好日子。如今弄成这样,我们也算是罪有应得,呵呵!”
“我在富水镇也听说了你的事儿,都说你要变卖家产进贡了。”黄氏说着,将身边放着的包袱放在桌上,还出响声,看来里面的东西不少。
说完,黄氏还苦笑了两声,看向秦荽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们准备搬回乡下去了。回家后自己种地种菜,要不了多少银子,够过日子就行了。”
不等黄氏说完,秦荽便示意她先吃东西,随后又再次优雅的吃着。
又道:“我刚进去县衙后宅就有黑衣人现我,我连忙翻身离开县衙,可那人却追了上来,度极快。”
“这个县衙有些奇怪,总觉得咱们这个县令老爷背后有人,并且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秦荽脱口而出,倒也不是试探奇叔,而是因为她手里那本抄写的账簿。
然后,两人开始了一场打斗,奇怪的地方便在此:“他似乎也不愿意被人现他,所以,我们俩虽然打斗,却都尽量不出更大的声音。”
要承认这一点,其实很难,要亲口说出来,就更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