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骨,其实就是个杀手组织。
有钱人才知道的组织,要价非常高,若是没有人举荐,你即便捧着大把金银都找不到他们。
乔三走了后,秦荽先回自己院子,找出秦雄飞给她的那封信,里面提及的蝶骨只有一句,秦荽的亲外祖母是死于蝶骨的追杀,死后丢在官府门口,最后被当成匪盗处理。
这一刻,秦荽觉得有必要当面问问秦雄飞,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而且,秦荽一直怀疑秦雄飞给这封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换了身素色的衣裳,秦荽带着家里的人去了后巷去看乔大壮和李四娘。
刚到门口,就看见已经设起了灵堂。
李四娘穿着一身孝跪在灵前,宝儿也是一身孝衣乖巧跪在母亲身边。
苏氏在院子里坐着,正在指挥人干活。
秦荽有些欣慰,母亲的身上有了巨大的变化,做事冷静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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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婶更是泪流不止:“我懂,我懂!”
在院门口和鲁九告别,萧辰煜牵着秦荽的手慢慢走进了家门,门槛有些高,秦荽身怀六甲有些不方便,萧辰煜便伸手拦住她的腰,帮她一起走了进去。
苏氏在此帮忙多累都不怕,可却不愿意有身孕的女儿来这里。
虽然女儿态度温和,可苏氏不打算心软,还是寸步不让:“不行,你进去要是。”
苏氏站在门外,拉着桑婶的手抹眼泪:“哭出来就好,人伤心透了哭不出来的,可哭不出来就要憋坏了。”
“娘,不会的!”
秦荽没有继续和母亲争执,不过却用了点力气握着母亲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母亲:“娘,我必须亲自去!”
桑婶转身朝旁边椅子走去,喃喃地说:“怎么总是这么多伤心事啊?怎么就不能好好过太平日子啊?”
秦荽不好弯腰,便一直站在李四娘的身边,伸手不停抚摸她的头。
见女婿都如此说,苏氏自然不能继续阻拦。
“你要是没有身孕,我才不管你,你现在可不是寻常时候,最容易被。那什么缠上!”
她走过去,伸手在李四娘的肩膀按了按,李四娘的肩膀抖了抖,随后,听见了她低低的、使劲儿压抑的哭声。
宝儿仰头看着娘,懵懂地抬起头,伸手去擦母亲的眼泪:“娘,你哭了?”
萧辰煜一身风扑尘尘,见到秦荽母女二人站在院子里,忙走过去,先朝苏氏行礼:“岳母,你们这是?”
秦荽转头看向萧辰煜,突然之间心里就如同大石头落了地。
李四娘伸手搂住宝儿入怀,终于哭出了声。
悲伤弥漫着这个小院子,所有人都不再交谈,沉默地干着活,没事干的人也四处找活儿,反正就是不能让手里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