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们吃喝,还存什么东西?”萧辰煜无奈地看着刘喜手上的二两多碎银:“再说,这点够买什么?”因为淇江涨水,所以不能坐船到富水镇,只能全程坐马车。
“也只能如此了,先将这个和那个账本一起藏好吧。”秦荽将信纸给了萧辰煜,又揉了揉额角,怎么越来越多事了呢?晚饭大家聚在一起吃的,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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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荽久久地沉默,很久才问萧辰煜:“你说我外祖母究竟是个什么人?”
“刘喜,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没有错处。这些腌菜和干菜慢慢吃就是,可若是真的有了灾荒,那就是保命的东西了。”秦荽半是反驳,半是教导刘喜。
苏氏说完离开了房间,秦荽靠着床头沉思。
萧辰煜想着明天还是要找个人来打扫家里,有人住更好,这房子不住人,很快就要坏了。
分家后,萧辰煜并未置办田地,可他知道田地的重要性,也知道税收的压力。
无论如何,刘喜还是担忧家里的。
刘喜自我安慰道:“幸好之前收了些冬麦,等雨停了,再补种粮食蔬果,哪怕苦些,也能撑得过去。”
夜里再次下起雨来,雨势忽大忽小,却从未断过。
秦荽还未话,萧辰煜也说:“那去套马车,我和你一起回去,萧家村的房子在山脚,后面的沟渠如果被泥巴堵了就惨了。我得回去疏通一下,再去看看我爹娘的坟才行。”
一路走来,才现富水镇更是惨,水漫过好些田间地头,里面的农作物只怕难有收成了。
“我也想去瞧瞧我爹娘的坟,这雨这般下法,我心里头不放心。”
“哥,也不知道萧家村怎么样了?”刘喜这日休沐在家,一大早就跑来找萧辰煜,一眼便看见他立在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降落。
“嫂子,你不至于如此紧张吧,我看这雨差不多就要停了,即便庄稼地里有些损失,也不会颗粒无收,加上还有下半年呢,补种都能有收成。”
刘喜道:“昨儿就有一桩官司闹到衙门了。据说有几家米铺开始囤粮食不卖,要买的话就要高价,这才下了几天雨而已,就想抬价了。结果遇上了钱捕头的哥哥和老娘闹上了,最后闹到了衙门里来,大家看着乐呵,可事情继续下去可就不得了了。”秦荽听了后,立即喊来李四娘:“等雨小些,安排人去一些乡下庄子里收豆子和一些瓜果蔬菜,拿回来就全部做成腌菜或者干菜,能收多少就说多少。”
秦荽抬起头,看向萧辰煜:“将关于我娘的身世的信件拿来,我想看了。”
众人到了富水镇已经是天黑了,大家去了秦荽长大的院子落了脚。
本来秦荽还想卖掉这个院子,后来见苏氏舍不得,便留下来了,反正也不怕秦雄飞来要走。
次日,雨势陡然加大,大家都出不去,便留在院子里。
萧辰煜还是戴着斗笠去了玄妙观和姚观主说了会儿话,出来后在街上遇见了一个卖女儿的老汉。
父女俩在大雨的街上拉扯着,雨水敲打在老汉的脸上,一脸愁苦,而女儿一身湿透跌坐地上,苦苦哀求着父亲。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行人,只有街口的萧辰煜伫立。
突然,姑娘现了萧辰煜,停下了挣扎,老汉也呆呆的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