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也离开后,秦四太太才颓然靠着椅背,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
她身后的嬷嬷走上前搀扶她:“太太,去歇会儿吧,身体要紧。”
秦四太太抓住嬷嬷的手,露出些脆弱的神情,抬起眼看着自己的奶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太太,做都做了,就不要想这么多。”老嬷嬷眼里有狠毒一闪而过:“太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也是没有法子了。”
秦四太太也觉得确实如此,脆弱的神情再次变得坚定了些:“他欺负了我一辈子,让我活在痛苦和被人嘲笑下,如今还要我面对这么多麻烦,他倒是多情有义,可我却成了妒妇、毒妇。凭什么?他凭什么?”
秦荽和萧辰煜从秦四太太屋里出来,就被老太太的人拦住,倒是并没有见他们,而是安排了个院子给他们住下,还说等会儿秦芍他们也住在这个院子里。
既然如此,倒只能住下了,加上秦荽的身体也疲累不已。
青粲和青古将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不过还是把秦荽要用到的东西都换成了自己带来的;就连房间里的香炉都搬走了。
孙冬海明白她的意思,便说道:“此事倒也未尝不可,不过,需要从长计议。而且还需要个牵头的人,这个人要有勇有谋,且还能说动大家同心和太太斗,最后说不定大家都有了好结果,这人却未必能躲得过去太太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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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后,又去帮秦芍夫妻的屋子打扫一遍,其实都很干净,只不过是以打扫的名义检查一遍是否安全罢了。
“自然是和太太分家啊。难不成你们还舍不得这秦家的高门门槛?”秦荽挑了眉反问。
毕竟,那些人是她弄来的,就是为了给秦雄飞和四太太添堵,为了给他们找麻烦,为了撕破秦四太太的伪善面目,让他们处理层出不穷的麻烦,从而无法顾忌到秦荽和萧辰煜。
可现在的她心有些软了,何况,她有了孩子,便怕了因果报应,她不怕报应到自己头上,怕的是有一天孩子受到惩罚。
孙冬海虽然不高兴,可还是带着秦芍去见二太太,只是二太太没有见秦芍,只见了孙冬海,姑侄两人说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散了,孙冬海出来时面色不虞,秦芍低声问说了什么,孙冬海也没有告诉秦芍。
秦荽和萧辰煜还太弱了,需要时间悄悄长大,不然容易折断。
秦芍的语气非常坚决,继续说道:“何况,我也想让我娘和弟弟彻底离开秦家,分家是最好的法子。”
自然不是的。
不过,孙冬海却不赞同,他觉得秦芍好不容易离开了秦家,没必要掺和进来秦家的这些事儿里。
为了出气,秦四太太没有给秦芍一点体面,没有送嫁队伍,没有嫁妆,就连回门也没有让他们夫妻进秦家的大门。
只不过,若是秦雄飞去世后,这些姨娘更是太太手里攥着的玩偶了。
可秦四太太依然不解恨,气便出在了秦芍姨娘蒋氏身上,她的弟弟在外院反而过得好些。
可是,真的牵扯到这么多人和事,她真的就如此心安理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