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曳郡主最近睡得不安稳,夜里总是多梦、惊醒。说不定最直接的说法就是,她故意使计和妾室争宠罢了。
“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我执意要走,谁又能拦得住?”萧辰煜抓住秦荽的手慢慢摩挲:“想走哪有走不掉的?离不开的不过是找些借口不愿意离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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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多儿轻声说道:“奶奶,那香炉里的香燃烬了,奴婢再去添点安神香,奶奶再睡会儿吧!”
“他们愿意放你离开?”秦荽笑问。
“毕竟是父女,而且建勇侯又最疼爱桦曳郡主,这个恐怕很难。”李四娘深表担忧。
秦荽和萧辰煜告辞离开,见萧辰煜虽然有些脸红,但并无醉意,便笑着打趣:“好不容易来了唱曲儿的美人,你怎么舍得走了?”
多儿明白桦曳的想法:别人肯定要笑话她,都是坏事做多了,这才夜里不得安寝。
虽然皇上如今不如之前听话,可到底还是无法撼动杜家的权势。
李四娘接过信,并未看,而是对青古说:“青古,你带他们先出去吧!”
换衣服时,多儿见桦曳又瘦了许多,忍不住劝道:“奶奶,要不明儿还是禀告太太,请大夫来给奶奶把把脉吧,您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他今晚住在谁的屋里?”桦曳终于忍不住打听杜梓仁夜宿何处。
“你肯定已经知道了,她们是醉红楼的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定然不舒服,不过,我突然要离开也不太好,所以又略微坐了坐,这不,刚好又来了人,我便借头晕离开了。”
“才酉时一刻,奶奶起来换身干爽的衣裳再睡会儿吧!”
“我瞧瞧去。”柳氏在此躲清静,秦耀祖便不让人打扰她,自己吩咐了厨房置办饭菜,要不是萧辰煜要走,柳氏还不知道又来了人。
多儿将梦魇住的桦曳喊醒,桦曳现身上全是汗:“什么时辰了?”
“是,对方本意是要亲自交给太太,不过,送信来时,您和二爷刚好离开,所以便交给我,还再三叮嘱务必转交给您。”
半道上,萧辰煜被以前的同窗拦下,拉去参加诗会了。
看完信后,秦荽将信递给李四娘:“你看看,然后烧了!”
桦曳的骄傲不许她低下高贵的头颅,更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和笑话。
她可不像垚香,能不顾世俗眼光,竟然下嫁给一个商人,还巴巴带着嫁妆跟了去郸城,如今大家都把垚香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鄙夷不已。
“蒋月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她想让我帮忙,让建勇侯和桦曳闹翻,从而只能支持她,当然说白了也是支持皇上而非太后和杜家。”
等她睡着,多儿才在踏板上躺下来,看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呆,过了一会儿缓缓闭上眼睛,眼角却滚落了一滴泪杜梓仁早早起床去跟母亲请安,母亲刚起身,他便在外面说了两句就去外院陪祖父用早膳了。
刘姨娘才进府三日,她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却有些娇憨,又对于杜家的规矩是一点不懂,哪里知道还需要去主母跟前立规矩?所以,当她送走了杜梓仁,又脱了外衣回去睡觉了。
多儿派了个小丫鬟过来,让刘姨娘去跟奶奶请安,刘姨娘带来的丫鬟在门口堵住,还说了几句不太恭敬的话。
反正,多儿从小丫鬟口中听见的便是刘姨娘的嚣张,此话,多儿修饰了一番转达给了桦曳郡主听。
桦曳本就是要收拾刘姨娘泄怒火,闻言怎么肯罢休,忍不住骂道:“好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敢睡觉,可是在显摆她昨儿夜里伺候爷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