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七分饱,萧辰煜便放下筷子,又倒了一杯酒喝了。
当夜,萧辰煜踏着夜色回了家。很快,秦荽被弄醒,和萧辰煜胡乱亲热了一回,这才起身洗漱。等到萧辰煜神清气爽地去见过苏氏和孩子回来后,秦荽才让他进了里屋关门说话。
她不晓得该怎么说,便停顿了一下。
秦荽不理会他的玩笑话,抬起手执酒壶倒了两杯,一杯给萧辰煜,一杯自己端起来,与萧辰煜碰了杯,便一饮而尽。
因为太过信任,秦荽从未问过,他都在忙些什么?可老王爷的话,却让她起了疑心。
秦荽让人准备了些菜肴,温了一壶酒,又让人都出去,只留下懵逼的萧辰煜。
随后,才严肃地将九王爷的话一句不落地说了,并且从梳妆台取出苏氏的那支碧玉簪递给萧辰煜。
回家后,秦荽让人给萧辰煜带了一封信,喊他回家一趟。
萧辰煜是真的诧异了,她连成为了九王爷的外孙女都不在意,还有什么事儿让她心神不宁?见萧辰煜认真起来,秦荽才道:“老王爷告诉我,我的先生。”
他疑惑不解的问:“你父亲当年给的消息,说你母亲是死在蝶骨手中,她既然是蝶骨的人,为何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秦荽先是问萧辰煜在学院如何了?
秦荽见他不吃了,便招呼人进来收拾,她则和萧辰煜分别去洗漱,等换了中衣上床,不等秦荽说今天喊萧辰煜回家的目的,萧辰煜先将人剥了个干净,一切都要等着风停雨歇后再说。
“你先生怎么了?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嗯?我还以为你想我得紧,才派人来喊我回家呢。”萧辰煜故意做出夸张的惊诧表情,其实也是想要逗一逗秦荽,让她放松些。
苏氏摇了摇头:“他都走了两天了,说是出去办事,要过几天才回来呢。”
秦荽道:“老王爷倒是表现得很深情,可我不信。”
情绪并非没有,只不过,她不愿意在老王爷面前袒露而已,他说得对,不要让人太了解你的情绪和喜怒。
萧辰煜摸着下巴说:“也有可能,王爷身边的人也不能容忍一个妓子有了他的子嗣。”
萧辰煜挑眉,稍微想了想,才知道秦荽口中的先生,是教秦荽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制香的那位已故的先生。
秦荽叹气:“我猜,她是有了身孕,而蝶骨怕是不能容忍这个孩子的降临,所以,外祖母便只能带着身孕跑了。”
秦荽感叹了一句,权势是个好东西啊。
秦荽果然缓了缓表情,道:“昨天临走前,王爷告诉我一件事,是这件事让我心神不宁。”
“他,也是蝶骨的人,甚至是我外祖母的旧相识。我外祖母去世后,他才找来我们家,具体怎么让我父亲请了来我们家教我,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他一来,就未曾离开过,直到生命的终结前才离开。
“奇叔肯定知道?”萧辰煜拍着大腿,连改了的称呼都变了回去也未察觉。
秦荽坐到萧辰煜的身边:“我当时曾经问过奇叔,我家先生的老家在何处?尸骨掩埋在哪里?可他却说,先生的尸骨荡然无存,早就烧成了灰四处撒了。”
萧辰煜一惊:“他确实未曾说过,先生的家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