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如果,我母亲的碧玉飞蝶簪子是王爷派人拿走的话,那么事情大概就八九不离十了。”
秦荽也跟着笑了笑:“不算调整好心情,只是,有了些许猜想罢了。”九王爷的手指恍惚动了一下,秦荽未能看得真切,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垚香郡主大概很喜欢苏氏,要留她说会儿话,说自己刚养了个孩子,最近夜里总是哭,想让苏氏帮忙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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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知道的多了,也不好!”九王爷意有所指,看向秦荽的眼神却并无责怪。
秦荽比较敏感,瞬间感受到了垚香郡主对苏氏客气得很,要知道,垚香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秦荽屈膝行礼:“多谢王爷成全!”
寻常的苏氏总是笑眯眯的弯着眼睛,眼神温和或者胆怯,不如秦荽都是冷冷淡淡,看人也犀利。
秦荽想揣摩着九王爷的心思,从神情上又看不出来他的想法,脑子一转,深深吸了一口气。
秦荽心中有了些许猜想,再次踏入这间屋子,再次看见这个老头,便镇定了下来,站在一旁看他下棋,静静等待。
苏氏跟着垚香走,秦荽还是很放心的,大概是对垚香稍微放心些吧。
“我母亲有一支玉簪,是外祖母留给母亲的遗物,只可惜,我母亲也是在几年前才得到它。”
“母亲怕被人指指点点,从不敢出门,将自己困在那方寸之地十几年。人有几个十几年呢,前面十六年过得困苦,后面十六年她又何尝过得舒坦?”
秦荽看了眼母亲,很少有人说她的眼睛像母亲,如今细看,倒也确实如此。
秦荽暗骂此人真是个老狐狸,她如此说,其实也是诈一下九王爷而已。
垚香上下仔细打量苏氏,随后笑着跟秦荽说:“除了这双眼睛,你们母女倒并不是很相像。”
九王爷不曾想到秦荽会先说簪子的事儿,不过想来,簪子确实是个重要的东西,于是,他模棱两可地笑了笑,既没有说是他拿了簪子,也没有说不是。
苏氏面对九王爷很恐惧,可对着笑眯眯的垚香却少了胆怯,见垚香说得诚恳,想着自己也刚有了孩子,确实是哭起来便着急,于是对女儿道:“我们去看一眼吧,虽然我也不懂这么多,不过,好歹也刚生了孩子,说不定有些知道的地方呢。”
秦荽笑着替苏氏拒绝:“我娘也不懂这些,郡主家的奶娘怕是更有经验些吧!”
秦荽想了想,同意苏氏的提议,然后又借口掉了东西要去找,让苏氏跟着垚香先去。
这下,秦荽真切看清了,九王爷的手指真的动了动。
于是,她继续说道:“十六岁那年,她被父兄卖了,本来是打算卖入烟花之地,可却在门口被我父亲看见了,并且一眼相中,于是,我母亲成为了一个连妾室都不如的外室。”
九王爷将一颗棋子落下,淡淡地说道。
左边一门之隔便是书房,靠墙的书架上放着满满的书籍。
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旁边地上放着卷起来的画卷。
屋里点着沉香,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书桌后的墙上,有一副等身高的画,画中是一位女子端坐在凉亭里弹琴。眼睛却看向对面,脸上是温柔缱绻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唇边两个小小的酒窝,而头上豁然是一根碧玉簪子。
秦荽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