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盘了香铺的帐,又找了几个管事和账房分别说话,算是旁敲侧击将铺子里的情况了解了一遍。
做到心中有数,秦荽便起身准备回去。
而此时,已经是下午太阳偏西之时。
从二楼下来,就看见奇叔坐在一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进出的人。
此时,进出来往的人,多数是铺子里的人,哪怕很熟悉奇叔,都被他毫无差别的同等对待,只觉得脊背麻,瘆得慌。
见到秦荽下楼,奇叔急忙站起身,秦荽有些好奇地询问:“爹,你怎么来了?”
奇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来接你回家,你昨儿才回来,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等我安排完家里的事,却听说你又出门了,居然还不带人就跟着萧辰煜走了。”
其实,奇叔不是个话多的人,尤其是跟苏氏成了亲后,一半时间要陪苏氏,一半时间都用在了安保守卫,招收训练新人的事情上,秦荽都极少见到他。
但是,这件事,她谁都没有说,孙冀飞在旁边,不晓得看见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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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荽曾好奇打探了一下奇叔究竟在做什么?孙冀飞却是三缄其口,沉默以对,秦荽只能将疑问藏于心底不提。
秦雅枫显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听话地点头。
只是,她刚坐下不久,就见婆婆和秦瑶丈夫匆匆赶来,并且十分警惕秦瑶,就好像,秦瑶是个十分恶毒的女子,她来此地,就是想要对孩子和孙姨娘行恶毒之事。
不由一怔,秦四太太都想抽自己的耳光,怎么就能想起那个贱人?
此时,秦荽自然知晓奇叔也是被昨儿的事儿吓到了,便说:“我就是来一趟铺子,这光天化日之朗朗乾坤,还在这京城里面,我还不信了,他们胆子再大,也敢如此堂而皇之上门行凶?”
“我能理解他们,因为这个孩子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子,也怪我不能诞孕子嗣,差点断了他们刘家的根。”
秦荽已经不如以前那般看待苏氏了,倒也不会再生气,出来后也只是落落大方同柳氏解释了两句,柳氏反而安慰她,说都是做母亲的,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莫不是盼着儿女康安喜乐罢了。
她不由得想,如果遇到这些事儿的是秦荽,怕是早就弄得夫家人不痛快,而她自己则过得自在逍遥呢。
当初秦耀祖来家里和秦荽走动,也是怕人参他不睦兄弟姐妹亲人。
秦瑶靠着母亲的肩头,未语泪先流,直把秦四太太的心都哭得揪成了一团乱麻。
柳氏笑道:“母亲,我着人去喊了小姑子和妹夫回家,因着咱们侄儿来了京城的缘故,也该来看看孩子,咱们家也可聚聚才是。”
秦四太太眼神一闪,只觉是个妙处,不由得赞许了柳氏想得周到。
秦瑶将眼泪擦干,坐直了身子,道:“那孙姨娘已经有了身孕,婆婆日日将人当成宝贝宠着,夫君也是就差捧在手心里了。”
秦家。柳氏将秦雅枫带去拜见秦四太太,秦四太太对于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印象,但还是好好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让柳氏将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