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没有继续劝黄氏,而是去跟鲁太太告辞后便带着新收的小徒弟秦雅枫离开了郸城。
鲁九一早就离开了家,却在码头等着秦荽,只为了给她送行。
秦荽见鲁九真的少了许多风采,心下也有些难受,但也不至于表露出来。
不过,她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让他注意一下,黄氏身边接触的人,这些人对她的影响极大,也是影响她情绪起伏的最大缘故。
鲁九愣了愣,道:“你说的,可是我那个好岳母?”
秦荽不置可否。
鲁九却了然地叹气:“自从我那次暗中坑了黄家后,黄家对我多有不满,大概是我岳父怂恿了岳母来家中和你嫂子说了许多我的坏话。日积月累下来,大概就让你嫂子积压了诸多躁狂,借着身体有孕便一股脑儿泄出来了。”
果然是,凡事都有因果,秦荽也参与了那次的事儿,甚至是谋划人,为此,秦荽只能心里对鲁九表示抱歉,也仅此而已了。
淇江县的各位商户纷纷做东邀请秦荽赴宴,因为秦荽是女子,所以选的地方也都避开了什么声色犬马的场所,并且带了自己家的妻子或者稳重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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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日,次日,秦荽便去了香房。
二徒弟黄修上前陪同,只见香房扩大了不少,而这里只产贵重的香品,其余的多数分包出去给了县里其余几家制香的工坊合作完成。
他见比自己只大两岁的大师姐已经能淡定地应付前来询问制香时遇到的问题,心生敬佩。
船到了京城,一路顺遂。
又见二师兄黄修虽然二十几岁,却对着师父十分恭敬,对大师姐也温和有礼;尤其是兰花,这个身高体重都极为吓人的女子,却傻乎乎的将手中的糖饼分了一半递给秦雅枫。
秦雅枫拘谨地看向秦荽,秦荽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接下便是。于是,秦雅枫喜气满面的接了,还对着乔三和青粲行礼,青粲忙拦着他。
黄太太瘦了很多,脸色也蜡黄,很显然,她身体有疾。
“你看看,你男人站在人秦荽面前,像是他才是秦荽的男人一般,笑得那是多开心啊。”
而此时,已经是秋风乍起,槐花飘香,枫叶渐红之时了。
除此以外,还有各自的丫鬟仆妇,小厮等等,孙冀飞站在外围,警惕地四下观望,也注意到了街角的马车,不过,因为有些远,倒也没有在意。
兰花和莲儿形影不离,还是在香房里干活,兰花给莲儿打下手,两人配合默契。
青粲对秦荽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这些礼物都是送给秦荽和身边人的。
黄修依然是主要管事,秦荽给了他极大的权利和分成。
黄修是个非常刻苦的人,全部心思都放在香坊上,同时也不放弃学习制香技艺。
见秦雅枫盯了好几眼乔三腰间的匕,乔三很有眼力见的,将匕取了下来,当成了见面礼送给了秦雅枫。
秦家大房的人也来了,送秦荽的队伍越来越庞大,搞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大人家眷出行呢!远远的,有一辆马车停在街角,马车上是黄氏和母亲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