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镶银并未表现出高兴,反而有些忐忑地问:“那,我来‘启香’做工的事儿行不行?”
秦荽道:“你若是要来做事,我也只能安排你从柜台活计做起,你可愿意?”
卢镶银点头:“自然是该从头做起。”
没想到这人居然答应了,秦荽都有些怀疑他的真实目的了。
“工钱也是和一般活计一般无二,你可知晓?”秦荽又说道。
再次得到了卢镶银的点头,秦荽只能说道:“等店铺的事情定下来再细说吧!”
卢镶银非常有眼力见的告辞了。
秦燕正在屋里做针线,丫鬟小彩提了一壶水进来,忙关上了门,这才将水壶放在炭炉上。
“奴婢也是心疼老太太,您瞧,这么冷的天儿,您还要日日费心做刺绣,基本上就没有一刻得闲。咱们屋里光线不好,这样下去,奴婢担心老太太的眼睛要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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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似乎没有听见抱怨,依然低头坐在火炉边刺绣。
知晓小彩跟着自己吃苦受气,秦燕也不忍心苛责小彩,便温和地笑道:“没有就省着点用,倒是不缺这一时半刻的功夫。”
说完,小彩小跑着出去开了门,结果却是谢家当家主母大太太身边的焦妈妈。
随着秦雄飞去世,秦燕的日子更加难熬了,这个冬天,甚至连炭都开始克扣,更不要说衣裳和吃食。
秦燕笑了笑,低头,只是那眼眶却渐渐红了。
秦燕心里也烦,这个丫鬟是她从郸城秦家带来的,说白了就是秦家主母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可因为秦燕并不受谢家老太爷的喜爱,所以,以至于小彩也跟着过如此冷清的日子。
她并未如焦妈妈所想那般喜笑颜开,反而是静静注视焦妈妈:“焦妈妈,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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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越想越气,刚降下来的火气不知不觉又上来了。
见她不再说话,小彩其实有些得意,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正是一个嘲弄的幅度。
可谁叫秦燕不争不抢,于是,便更加成了个隐形人,谁都可以欺负上门。
于是,她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女红,眼睛确实如小彩所言,有些花了。
“您无论如何说,也是她的婆婆,哪有给她做针线的呀?”
如今管家的是谢家大儿媳,对于秦燕表面尊敬,实际上多有苛刻怠慢。
秦燕端坐着没动,看着炕沿边放着的衣衫和饰,直觉有问题。
“我这个主子能和旁人相比?”秦燕也有些不快,反呛了一句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