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刘喜来了,秦荽让人加了一道刘喜最爱的菜,又喊了黄修过来陪着吃饭喝酒。
自从马慧的事情后,刘喜便沉默很多,平时也是早出晚归,极少跟萧辰煜和秦荽见面。
后来,他干脆搬了出去,就在县衙旁边和衙门里的几个好友共同租了个小院儿居住,偶尔回来萧家走动一下,萧家也会有人时不时送去吃食和一些日常用品。
只不过,在县衙里的人都以为刘喜和萧家人关系并不好。
今儿刘喜特意来找秦荽,是因为他也听说了赵公公逼迫秦荽的事。
“嫂子,要不,我趁着在县衙里做事的便利,想法子弄死那个姓赵的,妈的,一个死太监,居然敢借机害咱们家。”
刘喜在县衙混久了,自然多了些痞气,说话也张扬了许多。
秦荽放下筷子,看向对面的刘喜:“你莫要自作主张,这样不是帮我,反而是害我,懂吗?”
要说做这样的事,虎子比黄修强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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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也明白自己并不聪明,所以便答应下来。
当夜他是和黄修一起睡的,黄修和他聊了许久,让他心里大概有了底气,所以,第二日早起离开的刘喜,也不再心事重重。
黄修并不了解,这已经是秦荽和虎子第三次干这种“胆大包天”的事了。
黄修忙解释这就是个比喻,意思是秦氏香坊不会有二话,请赵公公放心。
第一次是解决刘喜的婚事,才十二三岁的虎子独自去了县城,找了个外地唱戏的戏子扮演个书生,还陪他去了萧家村勾引燕子,顺利解决了刘喜被逼婚的事儿。
听着刘喜的保证,秦荽笑了笑,像是对待亲弟弟一般温和地说:“不用紧张,你只管做好我交代的事就可以了,其余的你一概不管不问,就算有人讨论,你也不要多说什么,接下来,你也暂时不要回家。”
虽然刘喜搬出去住了,可大部分的东西还是留在这里的,每个月依然从萧家领一笔银子,在萧家人眼里,刘喜依然是萧辰煜的弟弟。
秦荽给刘喜安排的事并不复杂,就是利用在县衙的关系打听一下关于赵公公的事,以及县令对待赵公公的真实态度。
随后,秦荽让虎子附耳过去,低声将使用的法子告诉了他。
只不过,刘喜这些日子花出去的银子终究还是有用的,那些看似不重要的人,比如管洒扫的下人,比如厨房里的人,比如看前后大门的人,比如,捕快、书吏、各阶官吏等等,多少有了些吃出来、喝出来的交情。
秦荽看了眼黄修,才对虎子说道:“这东西你先找个地方放好,等过段时间这个姓赵的走了,就将这东西处理了吧,这种腌臜人用过的东西,留着脏手。”
“我为何要将我娘和路儿送去京城,就是怕他们让我分神,而你留下来,并不是因为这个县衙的事做着离不开,而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黄修看在眼里,不禁在心里哀叹:自己究竟跟了个什么师父啊?
“如果,我让你去和那个姓张的周旋,你怕不怕?”秦荽轻轻敲着桌面,缓缓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嫂子,你只管吩咐就是,我绝对按照你的安排来做事,绝不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乱来。”
刘喜越听,心里越是惊慌,逐渐显露在面上,开始变得有些僵硬:“嫂子,为何不要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