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穿了梅红色对襟薄上衣,里面是绣缠枝纹抹胸,下着一条玉色襕裙,满面含春地进来帮着鲁九更衣。
鲁九低头看着含羞带怯的小红,想了许久才记起来她是从秦荽家里赶出来,然后又来了自己这里伺候的丫鬟。
只不过,她今日怎么能近身伺候了?
看来,这女子是花了不少钱和心思,才得到了这次机会。
在女人堆里打滚的鲁九不用想都知道小红是为那般?
可惜,他看不上,更不要说她还是秦荽赶出来的人;所以,小红注定不能爬上鲁九爷的床。
可既然要成亲了,芸娘那里还是要交代一下,让她以后莫要等他了。鲁九如是想着,根本没有再看小红,而是吩咐随从:“去取点银票和饰,跟我去柳叶巷一趟。”
随从应声而去,小红则脸色煞白,不顾身份揪住了鲁九的衣袖,期期艾艾地说道:“九爷,您。您刚回来,还是在家里休息休息吧,明儿再去柳叶巷也行啊!”
青古皱眉看着原封不动端出来的银耳汤:“太太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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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情绪激动暴躁、狂怒狂喜之下都容易走极端,如何能做到冷静自持、细心思考?萧辰煜走了,秦荽坐在窗前呆。
这个算得上是秘方了。即便有流传也是作为贵妇的母亲传递给女儿。
如今,萧辰煜也在更衣,一边听了秦荽说完所有的事情,刚好他也换好了草白色的常服,又在外面罩了一层罗衣。
“那你们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去了。”苏氏一向不是很懂秦荽的心思,便也只能叹气离开,好在女婿回来了,他能好好照顾秦荽。
可心里总是有股说不出的郁闷散不出去,香房因为乔大壮的事今天已经歇了,所以她也没有去香房。
刚到家门口,就听守门的人说乔大壮死了,秦荽和苏氏也过去乔大壮那边,于是两人便门都没有进就去吊唁了。
果然,又过了许久,秦荽才说道:“我们家许是留不住李四娘了,但是我不知道她究竟如何打算?对于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萧辰煜点头,他非常明白这些道理和人情世故。
萧辰煜从善如流坐下,做出侧耳倾听的模样。
“尤其是,我们家才起来,并无一个忠心可用人,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我们处理乔大壮的态度,他们会看在眼中,对我们是敬畏还是表面尊敬而内心不齿还是有差别的。”
“是!”青粲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端着银耳汤出去了。
青粲点头,喊了个小丫头过来:“将这个端去给兰花姑娘吧。”
秦荽又道:“乔三那边的人多,虽说之前我们收了兰花,给了他们起家的费用,可人心难测,并不能一劳永逸。”
乔三哥是她最信任的人,其次才是太太和鲁大。当然,她关系最好的朋友是莲儿和宝儿,只不过这几天都没有看见宝儿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随后她低垂了眼眸沉思,萧辰煜并没有催促,他知道,秦荽的心里并不好受,而且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