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见秦荽睡着了,便轻轻走了出去,让李四娘派人去给萧辰煜报个信。
苏氏有些奇怪,问:“香灰也要专门制作?”家里虽然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秦荽的手中,却只有小梅如今才真正算得上秦荽的人了,如今更了名,便和以往再无瓜葛。
“后日二爷休沐,咱们今儿就去报信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处理完琐事,秦荽便觉得有些疲累,苏氏让她先去躺下歇息会儿,自己也不离开,而是吩咐人去取了自己未做完的衣裳过来,就坐在秦荽的床边边做衣裳一边陪着她说话。斜靠在床上的秦荽看着苏氏絮絮叨叨说着有了身孕该如何养孩子的事,突觉心安无比。
秦荽想了想,道:“立夏将至,起于青粲,花将盛开,淡香莹莹,是生机,也是美好。你就叫青粲吧。”
秦荽转身问苏氏小竹用的可顺手?
苏氏自动接管了家中事务,结果现秦荽依然很忙,便有些心疼地说:“你这些学徒刚有了些眉目,也尽够用了,怎么又要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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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忙说很好,也愿意将人留在身边,只是小竹今年十五,怕是过几年也要出嫁了。
“娘,我是高兴的。”秦荽擦去眼泪,道:“我是高兴的,自此后,我又多了一个牵挂,多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人了。”
“哎呀,这是喜事,怎么还哭了?你要笑才是,不然孩子该不高兴了。”苏氏坐在女儿身边,拉着她的手笑得十分畅快。
李四娘出去找人送信,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怀孕时,也是高兴得很,立即派人给宝儿的爹报信,可最后只等来一句“知道了”。
“傻孩子,高兴还哭?”苏氏哈哈笑着,又叮嘱道:“你这才一个多月,还不稳当,此事就莫要说出去了,等三个月后,胎坐稳了再让别人知晓才行。”
大家做完了一批赤金锭后,对于自己的事情已经上了手,只不过还需要盯着才行。
小菊和小竹分别叫:绿菊和翠竹,只管苏氏的房里事。
在秦荽看来苏氏那些又笨又蠢的行为,其实也是苏氏唯一能想到的为秦荽做的事了。
“娘,我需要一批人做香媒、香灰、香饼,还要人做澡豆、玉容膏、香粉等等,总之,我手里的方子多着呢,不用起来岂不是可惜?”
于是,从香房出来后,便让李四娘去安排再买人手回来,依然是十几岁的学徒,男女不限,其余的要求李四娘自己把控。
“啧啧啧,原来这一点点香灰都有如此多讲究,我还以为用那炉灶里的灰便成了。”
“好的香灰,其色如雪,洁净异常,岂是炉灰能比拟的?”秦荽倒是没想到母亲对于香之一事竟是一点不懂,随即一想也通了,自己以往很少和母亲闲聊这些事,她又从何得知这些事情呢。
看来,自己以往只一味烦母亲的不合时宜,却从未找找自己的缘故,若是自己仔细说与母亲听,母亲自然也能懂许多了。
萧辰煜直到暮色渐浓时才匆匆回来了。
而让秦荽惊讶的是,萧辰煜将在学院里的东西都带了回来,一副不再去读书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