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重新装修过,倒是比以前更好了。秦荽也听见了,抿唇笑而不语,转身看向说话的人,和那人对上视线,这才沉稳有度地说道:“垚香郡主第一次看见我,也说如此的话,不过,多看几眼,倒是又不觉得相像了。”
那姑娘委屈得紧,眼里包着眼泪,委屈巴巴地辩解:“就是从那最好的罐子里取的茶啊,那茶也是专门请人来教我们泡的,就连水也是从报国寺后山取的深谭水,绝无一丝错漏之处。”
秦荽表现得沉稳,又似乎对于她们来找茬的事一无所知,还邀请各位去二楼。
桦曳很拽,但也不是无法无天,至少,她的夫家不会纵容她,父亲建勇侯还有很多忌惮和想要的东西,对她宠爱也是有底线的。
就好像,此人有备而来,似乎是等了许久,就在等款款走到她身前,就为了道一句“我是萧二太太”。
“你口口声声说九王府,不晓得的还以为九王府真是你的靠山了,谁知道,你是靠着什么巴结上了九王府,又巴结上了九王府的那位主子?”
“卢大管事,你安排人上了什么茶?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贵人,还不把九王爷给的今年新茶奉上?”秦荽冷下脸,对着卢镶银斥责。
秦荽亲自陪各位坐下,卢镶银立刻安排人送上了最好的茶和茶点。
早就有些贵妇不愿意呆在大厅里了,可碍于桦曳郡主的面子,不敢走,更是连提都不敢提。
是叫嚣吗?又似乎不是,可那是什么呢?
所以,其次便是想要在大家面前耍耍威风,重拾她桦曳郡主的尊严,谁也不能小看她去。
这一连串的训斥和责骂,外加辩解和委屈,都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桦曳的脸上。
可如今秦荽给了梯子,她们自然愿意,便纷纷看向桦曳,眼中期盼之意太过明显,桦曳心想,即使上去了,也能收拾秦荽,便也同意了,她率先站起身,高傲地吩咐秦荽:“前头带路吧!”
但不得不说,桦曳还真的有点怕怕垚香郡主。
而且还口口声声提着九王府,这是想用九王府来压她桦曳一头吗?
卢镶银忙转身对着上茶的姑娘训斥道:“我不是说了,要泡贴着九王府新茶字样的茶吗?是不是你们上错了?”
外人都说秦荽跟垚香郡主走得近,就连秦荽家的小妹百日宴,垚香郡主都亲自去了。
可桦曳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大家都是在后宅混的主儿,哪里听不出桦曳的意思,这是说,秦荽其实是爬了九王爷的床,所以得了宠,但因为她是有夫之妇,丈夫还是个官,传出去可不单单是丢人这么简单,所以,才借垚香郡主来掩饰秦荽偷情的事。
这种事,在贵人圈子里,并不少见,但大家都捂着,并不会到处大肆宣扬。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心生悔意,不该掺和今儿的事儿。
这种事,很快会传得众人皆知,若是九王府追责起来,桦曳或许无事,可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