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听说了李四娘被打一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只是让李四娘挑起谢家的矛盾,却未曾想她将自己搭上去还受了伤。
最后,秦荽和柳氏相约去看了秦燕。
走进秦燕的屋子后,先是询问了李四娘的情况,见李四娘行动不受限,便也放心不少。
柳氏问秦燕:“这院子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人?是你们家大太太送来的人?”
秦燕脸上多了些笑容和生机,似乎对未来多了些希望。
“是三太太送来的,她啊,说是看不过眼我们院子里连伺候的人都没有,也是怕大太太派人来找麻烦。”
柳氏看了眼秦荽,她知道秦荽曾经找过谢家三老爷,如今看来倒是对了。
“对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一路上看见的下人们那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你们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柳氏想起进府后的种种,又问道。
秦荽负责将谢家搅得更乱,秦燕负责装疯,柳氏负责说服婆婆,大家都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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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是三太太来了,不然还不晓得该如何收场。
谢家二房的黄娇儿一改寻常温吞的模样,开始和二太太明争暗斗起来,搅得谢二老爷和二太太天天吵架,甚至动手砸了二太太屋里的贵重花瓶,被老太爷喊去骂了一顿,最后被罚去跪了一夜祠堂。
而老太爷更是不愿意,只说老三要分家不行,除非净身出户,彻底离开谢家。
“当夜,那个老头儿来了,把我训了一顿,说我不顾体面,居然敢拿着刀到处跑,像个疯婆子般去儿媳妇院子里乱砍。”
大房自然不愿意分家,因为老三能挣银子,他们可不想将他分出去。这样大房不需沾手这些铜臭,也能衣食无忧过日子。
不过,这依然将二太太气惨了,她带着人气势汹汹来了,将二老爷和黄娇儿分开,将黄娇儿拖走一顿好打,结果,将黄娇儿刚上身的孩子打没了。
“这几日,府里的人不晓得为何在传,说我疯了,是个疯婆子。”秦燕晓得这是大太太的手段,可她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开始,谢家的铺子都开始了不同程度的问题。
“咱们家最近确实不太顺!最近有个道士远道而来,借住在城外的三清观内,听说他算命极为准,很多人去请他算命,只不过,这人较为清高,看不顺眼的绝不看。不如,咱们也请他来算一算?”
这是一个说起来简单,实际上非常复杂的事。先,秦燕装疯,要如何装,装到何种程度?被看穿了该怎么办?其次,也是最难的,秦四太太会愿意帮忙,还来谢家作为主力将人带走?再有,谢家即便为了面子,只怕也不愿意和离,除非,谢家自己不愿意要秦燕了。
可现在却给了秦荽一个绝妙的提示:“既然谢家人说你疯了,不如,你就疯给他们瞧瞧。”
可当夜,黄娇儿带着软垫、酒水、精美菜肴和披风去看谢二老爷,两人在祠堂里,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地吃菜喝酒,幸好还有最后的理智,没有在这里做那种事。
秦燕惊讶地指着自己:“我疯了?”
一个疯婆子,被关起来也是应该,只怕,以后她再也出不了这院子一步了。
“不过,我听说李四娘要被打,便也顾不得许多,心头一慌就抓了院子里的一把刀就去了大太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