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派人打听到了你母亲和弟弟的消息,说是在郸城的一个庄子上,如今虽然苦些,但还算是平安,我喊了郸城鲁家的人帮着照顾一二,所以,你就放心吧!”
秦燕这下是真的欢喜了,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哽咽着问:“他们可是受了很多苦?”
秦荽摇了摇头,并未告诉秦燕详情。
秦燕的生母叶氏哭瞎了双眼,在白日里能勉强视物,早晚却如同睁眼瞎,现在靠着在庄子上给人浆洗衣裳过活。
秦燕的弟弟秦诵当初被打断了一条腿,后来虽然被医治过了,却成了个瘸子,如今也是在庄子上的田间地头终日劳作,勉强养着自己和老娘。
秦燕见秦荽的模样,便也知晓事情大概不是很好,幸好,有了郸城的鲁家照应,想来日子要好过些。
知晓了母亲和弟弟还活着,这便足够了,于是,秦燕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走到秦荽的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导致秦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秦燕给跪了。
还好,在她要磕头的时候,秦荽将人拉了起来。
秦荽也不多说,抬脚跟着焦妈妈走,身后依然跟着一串的丫鬟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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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秦燕突然就不愿意给她脸了。
“你来一下,我和你说事。”秦燕的脸色不虞,说完转身就进了屋。
毕竟小彩从郸城跟随她来谢家这么久,即便相处起来有些不愉快,可毕竟日子久了,还是有些感情。秦燕心里本来还有一丝不舍,可看见小彩惊喜的表情,心中的不舍也全然消失。
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大胆,年纪轻轻不要脸,竟然敢跑到我们谢家来充当长辈!”
小彩并不知晓,她失去了一个心软的能容忍她的主子,而即将来到的日子并非是她所以为的那般美好。
秦荽拿了小彩的卖身契检查了一遍,又对秦燕笑道:“李四娘的卖身契我现在还不能给你。”
所以,她忙摆手:“不用了,我这里都是一摊烂泥,让四娘姐姐来我这里,就已经对不起她了,如今哪里还敢要她的卖身契?”
秦燕站起身,脚步轻快的去喊小彩。这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子该有的样子。
谢家大太太一愣,不悦地说:“你来者是客,怎可在我谢家如此无礼?”
她站在门口屋檐下,远远对着秦燕道:“老太太,喊我有何事?”
“李四娘的过人之处,除了了解后宅妇人的心思、会处理后宅的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外,她还会管家理事,会教导仆从,你以后只管交给她处理就是。”
秦燕举手表示,将来一定要报答秦荽,秦荽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的报答,若是你能过得好好的,我便安心了。”
“你,牙尖嘴利,不识好歹!”谢家大太太极少遇见秦荽这样毫不顾忌脸面和规矩的人,一时竟然不晓得如何对付她。
“太太,您这是同意奴婢出去了?”
“那姐姐稍等,我将小彩的卖身契给你,这丫头并不省心,你拿着卖身契才好管教她。”秦燕忙起身去了内室,翻找了许久才将深藏起来的小匣子取出来,又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锁,取出了小彩的卖身契。
秦燕不晓得秦荽为何要大张旗鼓换丫鬟,可她也知道李四娘是萧家不可多得的管事,怕是暂时送来照顾自己一阵,过一段时间,寻到合适的人后,定然要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