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老男人好色,家里姨娘一大堆。可即便这样,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若非是想要秦家的财产,哪里会娶我?”
现在想来,救她上岸的也是萧辰煜,只是,那一次,她没有选择让母亲去提亲。“后来那几年,我便关门过日子,虽然嫁了人,但也如同寡妇一般独居,可这样的清静是我求来的。”“可漫长的日子实在难熬,我又不愿意抚琴寄托心情,好让人听了猜忌笑话。所以,我便开始制香。”
萧辰煜眉头一挑:“也就是你让奇叔弄回来的那笔银子?”
秦家四太太给她定了亲事,她嫌弃对方年岁大,不愿意,却最后不得不同意。
“怎么就是我杜撰的,等我明儿找找看,只是不记得在哪本书上见过,大概需要些时候寻找。”
秦荽醒来后,一门心思要回秦家,寻求父亲的庇佑,得到秦家的庇佑。
这样的日子上天都不会给她。
说笑后,秦荽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我谈判的筹码,就是谢家老头偷藏的那笔财宝。”
他忙将她的脸颊捧起,有些心疼地拭去眼泪,低声道:“若是实在难过,便不说了吧!”
“好在,我有些嫁妆,又拿了秦家的半本秦氏香铺香谱,利用谢家老太太的身份,倒也搜刮了些奇异香料。”
秦荽嫁了,过得并不好。
萧辰煜不晓得该如何接话,便沉默以对,又道:“后来呢,那老鸨可曾逼你接客?”
那段时间,秦荽天天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可她知道,这就好比养猪羊畜牲,就等着养肥了好宰杀,能卖个好价钱。
萧辰煜笑了,道:“稚童的母亲本来不信,但拗不过孩子哭闹,一直喊着床下有个钱袋子。于是,点了灯趴下去瞧,却看见了一个陶罐。又喊来孩子父亲将罐子勾出来后,打开,里面真的有个钱袋子。”
萧辰煜的手逐渐加大力度,将秦荽的肩膀捏得生疼,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可见他听见这样的事儿,都已经气的不行了。
秦荽前世也是落了水。
秦荽说起谢家的突然覆灭,秦荽和众多女眷一起下了监牢。
秦荽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想着,应该不止那笔银子,奇叔该是只找到一处藏银子的地方,应该还有些金银珠宝才是。不过,我们也不该太过贪心才是。”
秦荽说到这里,反而刹不住了,摇了摇头,道:“没事,我那不堪的过往,一直藏在心中无法散去,说不定我说了,才能真正摆脱前世的禁锢。”
“可谁知”
秦荽惶恐过后,逐渐冷静下来,她偷偷观察老鸨,又从伺候她的小丫鬟口中了解了不少老鸨的事儿,这才制定了计划,跟她谈判。
秦荽在醉红楼三年多,靠着美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以及一手绝佳琴技,红了。
“三年,大概是老鸨给我最大的期限了,她最终,还是将我送进了男人的房间接客。”
哪怕是前世的秦荽要接客,萧辰煜听了也气得不行,他起身朝桌子走去,端起茶壶直接灌了一肚子凉茶。
又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找不到一个出口泄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秦荽看着他,道:“你放心,我没有让那个碰我,因为,我杀了他,然后从吞了银子后从二楼跳下了后窗外的湖里。那时候,冰天雪地,我跌入结了冰的湖底。然后,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