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毫无动静后,秦耀光也有些尴尬起来。
别看只有一块玉如意和一句口谕,能做的文章却大得很,就看你怎么用,如何用好?秦荽将人请了进来。
她不愿意被一个县令呼来喝去,只要在老家打下了牢固的基础,以后来的县令,都要对她客气几分,而不是仅仅忌惮她后边的秦家。
这些,他和爹娘自然不会告诉秦荽。
鲁九看向秦荽:“见垚香郡主作甚?”
因为这边并未有消息,秦耀光也不便久留,只说等到小侄女的百日宴后就启程,希望到时候能和鲁九同行。
而且,鲁九深知,此次若是没有带着只字片语、一点赏赐就回去,他想要接收父亲手里的产业将困难重重。
鲁九笑了笑,想了想说:“我去找人帮忙递帖子去求见垚香郡主,要是能见到人,怎么都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鲁九在很小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对人的善恶天生敏感。所以才有了他成年后的吊儿郎当以及表现出来的不学无术。
当初父亲和母亲不答应过继孩子,但压力过大的时候,其实也收了三个鲁家的旁支的孩子在家里养着,虽然并未说要过继,但实际上这三个是在鲁九家长大的。
不用问,都知道秦耀光遇到了好事儿。
而对于秦荽而言同样重要。
秦荽想要在淇江县立足,就要有声望。
人一辈子都在选择和被选择,筹码够,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去或者不去。
如果不是遇见秦荽,阴差阳错之下有了些成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浑浑噩噩装下去?此行,于鲁九非常重要,重要到他能否顺利接收父亲的产业。
如此微妙的关系下,全凭人家如何看待了。
秦耀光一进来就哈哈哈笑着招呼两人,等他坐下后,秦荽招呼青古上茶。
实际上,人家也不会太顾及秦家,毕竟,秦荽又不是名正言顺的秦家人。
秦荽皱眉,问:“可是家中族亲又给你压力了?”
秦荽提议,给当初中间搭桥的人送点儿礼,让他帮忙引荐一下垚香郡主。
秦耀光高兴后,问起秦荽和鲁九的香品如何了?
鲁九也着急不已,过年前还不回去,家里定然着急,他以前从未认真办过事,但至少早早呆在家里,不让父母为自己担忧。
她如此年轻,又是突然冒出来的,那么,她要足够镇压那些老油条的声望从何而来?
送走了秦耀光后,鲁九眉头紧锁地开始想法子打探消息。
叔叔姓孙,当年家道中落,眼看着就要退学,是鲁九父亲找到他,资助他上了学。
就算他如今贵为朝廷五品官员,鲁九家中也每年只送来一笔银子,却从未有丝毫的要求。
之前鲁九来京城,也并没有上门,只是这一次的事才来往。
对于过往的事儿,孙大人跟妻子提过,并未详细说。孙太太是京城的官家小姐出身,自然是将鲁家当成了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的无良商户人家。
所以,对着上了几次门的鲁九并不热情,反而有些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