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听了半晌,总算是明白了,原来鲁九是遇见了秦耀祖被刺激到了。
她也忍不住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兄长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在多年以后,仅仅见了一面,就让鲁九如此失态?想一想,又似乎不难理解,一个还是“毫无建树”的商家,甚至在一年前还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有人说秦耀祖是靠着他母亲给筹划才有了今日的成就。”鲁九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其实,他没有秦四太太的帮衬,早晚也能功成名就的。”
没想到,鲁九竟然如此高看秦耀祖。
以至于萧辰煜都在回想今日短暂见面时,秦耀祖的言行举止,如此细细想来,倒是把一些忽略的地方都记了起来。
第一,这个男人年纪轻轻竟然已经穿六品官服,可见如今已经是六品官阶,虽然是下六品,可放眼京城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其次,他这个时候来城门口,为何不是穿着寻常衣裳,反而穿了官服,怕是有意为之,至于是给城门守卫看的,还是给萧辰煜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得不说,他穿了官服确实有很大的效果。
可李家大爷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来骑马打猎,经过庄子时进来祸害了田地和果树,一群人疯疯癫癫过去,马将田地里的庄稼踩了个东倒西歪,果树上的果子也被马鞭抽打得七零八落。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随后,她又开始给秦荽按摩头皮,秦荽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受李四娘指腹的温度和力度,整个紧绷的头皮不知不觉松缓了许多。
“李家的事儿,你还打算拖着?要不干脆解决了吧!”
为了不离开自己的田地,张老牛以十分苛刻的条件做了李家的佃农。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李家疲于应付,最初出事儿的时候,不需要李家主子出面,靠着管家带着银子就能解决。
每年辛苦劳作,却也只是勉强不饿死。
“啊?好在哪里?你快说说,我比他好在哪些地方?”鲁九瞪着猩红的眼睛,抓住萧辰煜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回屋后,看见李四娘正在检查床褥是否舒坦,秦荽笑着道:“青粲和青古是你带出来的,你现在是连她们做事都不放心了吗?”
李四娘直起身,见秦荽坐在梳妆台前要卸妆,便走到秦荽的身后帮着取头上的钗环。
可父亲死得如此冤,这口气又如何能咽的下去。
秦荽从铜镜里看着李四娘,明白她是有了心病,对于当初宝儿被偷,乔大壮之死无法放下。
秦荽来了,她也莫名有了底气。
鲁九的一番醉酒后吐槽幼年、少年时期的事儿,反而让秦荽和萧辰煜都对秦耀祖有了个新的认识和警惕。
与其拿着父亲的命换来的田地苟且活着,不如痛痛快快闹上一场,是死是活也无所谓了。
姓张,大家都喊他一声张老牛,当然,并非是他叫老牛,而是性子倔得很,就好像是头老牛一般。
萧辰煜拍了拍明显有些落寞的鲁九的肩膀,道:“在我眼里,我倒是觉得你比起他来,更好些。”
秦荽看两人纠缠,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