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虽然没有见过嫂子,可很早就听过嫂子的大名。我还听说嫂子的琴技非常了得,可惜,芸娘是没有这个福气一饱耳福。”
“听说?”秦荽挑了挑眉,眼神中有些警告的意味:“我并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应该不会有人谈论我出阁前的事儿才对。”
芸娘心里却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有些后悔。
这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女人和太太们的不同。
太太们是十分介意被她这样的女人评论的吧?低头沏茶的芸娘笑了笑,将热水倒入茶杯中,热气蒸腾而上,阻隔了芸娘和秦荽的目光。
可是,芸娘的心里又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情绪在涌动,让她颇有些不管不顾,就是想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是,芸娘是听说的,听有个傻子说的。”芸娘将茶递给秦荽,热气散去,两人的目光再次相撞。
秦荽接过茶,却只是握在手里慢慢转动,并不曾放在唇边。
秦荽起身,将汗湿的中衣换下来,她身子骨弱,可不能像萧辰煜一样赤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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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对萧辰煜的名声不好的事儿,两口子都不知道干了多少,照理说,萧辰煜是不在意这些的,只不过秦荽这次是真不知道他在别扭些什么?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是深似海,令人琢磨不透。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果真不是胡乱说的,就比如眼前的女人——芸娘。
没有过多久,秦荽和萧辰煜就离开了,将这个家留给了这对陌生的男女。
秦荽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明白萧辰煜想说什么了。
大概是喝了些酒的缘故,萧辰煜今晚有些格外热情,冲动的犹如刚成亲那会儿,毛躁又急迫。
“嫂子多虑了,芸娘不过是替他有些不值。他不过是一颗痴心错付罢了。”
其实,秦荽看得出来,芸娘说的是萧瀚扬,实际上,她在说自己。
“这世间,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和毫无缘由的恨意。无论多少,总是有迹可循,总有因果。”
萧辰煜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不是无心,而是确实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秦荽放下茶盏,看着芸娘,微微有些冷脸:“芸娘,你的痴心在哪里,我不管;收否错付,我更是没有丝毫兴趣听。我和你,不过是因为交易我接你出柳叶巷,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而已。”
“芸娘,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长得也漂亮,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想法子给你换个户籍,让你换个地方,改头换面从头来过。”
没想到,秦荽大大方方的说起了那个人的名字。
秦荽能忍,任由萧辰煜耍孩子性子。
芸娘笑了,眼里有细碎的光闪烁:“是,嫂子的话,芸娘记下了。”
“你若是想谈心,我们可以慢慢谈。你若是想用他来敲打威胁我,那就大可不必如此。”
“痴心错付?”秦荽淡淡地说道:“痴心说不上,不过是没有得到不甘心罢了。错付,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