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县令正在衡量该如何办时,手下来报:苏老二在家被打伤,起因是萧家送的礼物招来了劫匪。
县令一挥手:“给萧举人看座!”“你们夫妻二人,一而再再而三来县衙告我,可是上瘾了?如果一个举人任凭没有功名的人随意攀咬诬告,却无人为我做主,那我这个举人功名,不要也罢!”
苏老二见黄氏如此,心头一喜,又接着忽悠:“而且,这个萧辰煜是个没用的读书人,将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你去衙门走一趟,他定然害怕,肯定补贴咱们一大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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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二说:“这秦荽和萧辰煜家里富贵得很,丫鬟都穿金戴银,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的家,我瞧着啊,银子怕是用都用不完。”
不知道为什么,县令居然有点儿兴奋起来,仿佛此事终于有些趣味了。
“你懂什么?那份名单未必在他手上。”县令瞪了眼师爷,又叹道:“只可惜,他们夫妻得罪了人,我也是借此机会给张家一个人情罢了。”
秦荽的肚子很大,自然也不可能让她跪下,萧辰煜将座位让给了秦荽,县令不得已又让人给萧辰煜安排了座位。
当然,奇叔等好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护卫跟随其后,同时,还有好多老百姓来瞧热闹,将衙门堵了个热闹。
他大步进来,对着刚坐下的县令一拱手:“在下来晚了,还望大人恕罪?”
县令眼睛一瞪,冷声质问萧辰煜:“萧举人此言何意?难不成想以举人之身份来压迫本官?让本官不得为这走投无路的妇孺出头?哼,本官告诉你,本官从来不是个惧怕权贵的人。”
桃娘也在一旁擦干净眼泪,对黄氏说道:“姐姐,要不是他们给的那些东西,咱们家怎么能弄成这样?咱家孩子还这么小,我这肚子里也才怀上,这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大人,这一介妇人随意攀咬我这个举人,是不是该先打上几板子再说?”
此话是看着黄氏说的,其实,是说给县令听的。
虽然说着恕罪的话,但是态度十分随意、敷衍,甚至有着些不耐烦,完全不同以往的圆滑。
等萧辰煜终于到县衙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只是,这一次,这人终于露出些真面目,他并不是个泥人,能任由人随意拿捏。
第一次见到萧辰煜,是他为了岳父要牢里的女人,当时的萧辰煜圆滑中还带着卑微讨好,和自己说话时小心翼翼。后来也见过几次,但是此人都总是笑眯眯的,就像个不知生气为何物的泥人,脸上的笑像是定在脸上似的,假得很,也虚伪得很。
不过,最开始他是想给这个表面恭敬实则圆滑的萧辰煜一个下马威,所以将人给苏老二给送去萧家,一是要萧家认他的这个人情;二呢,则是敲打一下如今风头正旺,几乎过自己这个县令老爷的新举人:举人如何,善人又如何?还不是要听我这个县令老爷的命令?关于苏老二这件事,县令本来已经放下了,敲打敲打即可,没有必要结仇。
可如今看见来了这么多人,再堵是堵不住了。
秦荽等人都被拦在了门外,秦荽抬起手,指着自己道:“送给我二舅的东西都是我吩咐准备的,大人要询问,要问责,要追查,都该让我进来才是。”
黄氏在看见秦荽这个熟人后,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她哭着看向秦荽:“荽儿,我的好外甥女,你二舅他。”
“舅母,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外甥女,真是难得。你难道不知道我家的住址?难道你上了门我会拿棍子撵你?既然我是你的好外甥女,为何出了事不是先告诉我们,而是二话不说就来县衙?难不成,这县衙有什么吸引你和二舅的地方?只要一来县衙,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说完,眼神有意无意看向县令,眼神冰冷似淬有剧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