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萧辰煜家来了个无赖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据说,堂堂新举人被人逼得都不再出门了。
当然,就凭一个穷亲戚是逼迫不了的,可那里面不是还有个县太爷的手笔嘛。
大家的注意力又从萧举人的家事转到了县令身上。
自然而然想起来这个新县令一来就弄走了县丞的事,心里了然:“咱们县令大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然后,苏老二要离开了,萧辰煜亲自安排了一辆牛车,上面是两筐未曾去皮的谷子,堆得尖尖的,所有人都能看得见,还有一小筐装着些蔬果,上面一块腊肉和一只熏鸡。
萧辰煜和萧琏亲自送到码头上,苏老二得意洋洋地看着萧家下人将东西送去船上,自己则站在船边对萧辰煜训话。
“等我回去收拾安顿好,就带着你舅妈来你们家里走动,一家人就该这样和和睦睦的,县老爷也喜欢看见咱们这样,外甥女婿,你说是不?”
苏老二不是个没见识的,听完两人的话并未错漏,这才信了。叮嘱两人小心些将东西送回自己家,给他们十文作为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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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二信了,也同意了。
“这个。”差役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为难,又有些羞愧:“倒也不是受审,大人说了,只不过是问问话,不然那黄氏要说我们勾结起来,不给她们做主。萧二爷,您是不知道,她还抱着个幼女,哭天抹泪的,好不凄惨!”
厚礼?就那一筐蔬菜,就两筐粮食?就是厚礼了?这人也是个不知柴米油盐的人,自然是不信的。
差役笑着颇为讨好地说:“萧举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富水镇出了个案子,从你们家回去的那个亲戚苏老二,在家里遇到了入室盗窃,苏老二被人打伤了脊柱,只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可他忘了喊萧家派两个人帮他将东西送回家了。
“唉,二舅来,我本来该陪着,只不过,他去的那些地方我是不去的,我想去的地方,二舅又不喜欢,所以只能让下人陪着,我们一家人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啊,还特意给二舅备了厚礼!”
“嗯,越是不清楚,有心人更是会猜疑。”萧辰煜笑了笑,不再问这件事。
说完,听见萧辰煜冷声喊他,萧琏忙挣开那人的手,朝萧辰煜跑去。
那人不甘心,一把拉着随后而来的萧琏,问:“你们是不是还给了那个人别的宝贝?”
萧琏一看,眼睛亮了亮,将铜板收了,这才低声说:“那个二舅老爷说家里日子过得艰难,今年没有收成,太太不信,说他有银子,可我们老爷心软,还是给了他嗯一点银子。”
随意问了几句,两人说他们是兄弟,家里今年没有收成,所以去县码头做事的,如今要过年了,码头的活儿也淡了,所以这才决定回去过年。
两人还跟着苏老二讲了讲价,最后说到了十二文,在苏老二鄙夷的眼神和几句含糊不清的穷鬼声中,两人对视一眼,将东西搬下了船。
离开众人的视线后,马车里,萧辰煜歪斜地靠着轿厢,问:“你都说了?”
十天后,萧辰煜家来了差役,说是县老爷有请。
“说了,照着二爷的吩咐,说到银子数目的时候含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