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水镇的赌坊,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暂时放缓了脚步。
一切都又恢复了正常,萧老六没干几天活便回去了,刘喜听说了那件事情后,回了一趟家,凶神恶煞地了一通脾气,最后终于让萧老六老实了。
日子很快到了立秋后,天气再次转凉,秦荽做香的作坊名声逐渐传了出去,除了香锭还是只供货给鲁九之外,其他的香品也能给别的商人。
而当初在乡下收留的孤寡老人和孤儿,已经有些并非萧家村的孤儿找上来,只求一口吃的。
“太太,如今6续找上门来的孤儿越来越多了,咱们是酌情收点还是除了萧家村的一概不要?”
“有多少人?”秦荽问。
“现在有十几个老人,三十二个小孩儿。”李四娘道,因为人多,所以还找了萧家村的村长找人临时搭建了一处房子,里面是通铺,只分了男女。
秦荽想了想,一手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白吃饭,不然容易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再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还是要学点东西傍身才是。”
秦家四房从得意忘形到鸡飞狗跳,最后落寞下来,不过半年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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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子也是前世,秦荽出嫁后,在当朝相国的家里瞧见的。因为喜好香,所以特意注意了一下,还问了女主人做法,女主人为了显摆,说得还挺细,只不过未曾言明具体做法,还是秦荽回去后研制了许久,最终找到了好几款适合的香料相合。
平静的晨曦被李四娘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宝儿,宝儿你在哪儿?”
“太太,四娘姐来了,说是宝儿丢了,请太太给出个主意。”青古的声音带着焦急,她是真的为宝儿担忧,也为李四娘心疼。
乔大壮脚步一顿,死死咬着后槽牙,不过还是没有将脾气在妻子身上,只拉着李四娘的手臂,道:“你先去找太太,我去码头看看,说不定还能寻找些线索。”
于是,让李四娘在富水镇租了一处大院子,所有有做事能力的人都搬去了镇上,然后将一些简单的香料分拣送去了,大家多劳多得,凭本事挣一口吃的,干得多的,还能有存银。
“宝儿丢了?”秦荽的鼻音很重,青粲忙端了茶水过来,秦荽喝了一口,总算清醒了,声音也恢复了清明:“青粲,给我更衣。青古,去将李四娘喊进来。”
夜色已经深了,乔大壮和李四娘也相拥睡了过去。
“都怪你,要不是你晚上总想着那事,我至于让他去睡耳室吗?”
“唔!”李四娘终于睁开了眼睛,扭头撩起蚊帐,透过窗户纸看向外面,只见外面已经蒙蒙亮。
他们夫妻赶紧穿上衣裳去了秦家,路上,李四娘脚步踉跄,乔大壮伸手去搀扶,却被李四娘狠狠打开,也许是过于恐慌和担忧,她有些口不择言。
自从成亲后,李四娘和乔大壮便搬出去住了,就在秦荽家的后巷,白天一早带着孩子来秦家干活,孩子就去学堂坐着玩耍,晚上李四娘再和乔大壮一起回去,总算是有些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因为新婚的小夫妻,乔大壮每晚都想要和李四娘亲热,可宝儿就睡在旁边,李四娘总觉得别扭,让乔大壮总是不尽兴,便有了些不舒坦。
“太太,太太,醒醒!”青古摇晃了几下秦荽的胳膊,终于把嗜睡的太太摇醒了。
乔大壮两步冲过去,用手在被褥上摸了摸,早就冷透了,这孩子可不是才离开被窝的模样。周围的人都纷纷起来点了灯,跟着出来问是什么情况?李四娘的儿子宝儿在半夜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