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辰煜,为何要接受这个烂摊子,倒并非他纯粹的好心。
第一,他如今是秀才功名,盯着他的人更多了,名声对于读书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其二,他和秦荽不缺几个老人孩子的吃食,既能积福,又能积攒善名,何乐而不为呢。
第三个,便是为了秦荽和她腹中的孩子,听说娘生孩子就是母子在鬼门关走一遭,能不能顺利要看命,所以,萧辰煜宁愿多做点善事,也不愿意冷心冷情。
天边远远的又开始聚拢乌云了,这里的屋子可住不下这么多人,萧辰煜想赶在下一波大雨来临前赶回县城,至少也要去镇上住才行。
和村长说好,过几天派人来处理村里孤寡老人和孤儿的事宜后,村长便离开了。
萧辰煜派人去喊刘喜,谁知道刘喜已经来了。
他两手空空地进来,萧辰煜看了眼他的神色,见他有些不是很高兴,但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立刻喊大家出。
当夜,又是一夜的雨,天亮后又放了晴,萧辰煜带着人立刻离开,经过玄妙观时,进去和姚观主说了几句话,这才返回淇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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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富水镇的赌坊,萧辰煜不自觉想起那个不为人知的地下赌坊,以及那个地下赌坊的那本账册,那个死去的人,以及那段似是而非的话。
“二哥,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收拾我那个爱赌钱的爹呢?”刘喜又问,虽然自己进了县衙,多少震慑住的萧老六不打自己的娘,可这个赌却很难控制住。
可这话却让萧辰煜扣腰带的手顿了顿,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人家马姑娘的名声也要紧。你莫要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萧辰煜全身心都在妻子身上,自然看出她的表情不对,忙解释了一句:“这位姑娘叫马慧,暂时先带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被萧辰煜说惯了,刘喜不当一回事,笑嘻嘻说下次不敢了。
刘喜摇头,低着头靠着桌子边缘了一会儿呆,然后闷闷地说了一句:“二哥,我想将镇上的赌坊弄垮,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
“嗯!他还说家里今年没有收成,所以才去搏一搏,本以为挣到钱就买米面粮食,结果输了个精光。”
“赌这个事,实在是让人头疼。”萧辰煜也皱眉,富水镇的赌徒真的不少,但凡有点家底的,吃得起饭的,都喜欢去摸两把试试手气。
“终于到家了,我的天啊,我要好好洗个澡,然后大吃一顿,再好好睡一觉。”萧琏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你这次回去给了你娘银子?”萧辰煜又问。
看着刘喜苦恼,萧辰煜安慰道:“毕竟是生你的娘,六叔也算是养了你一场,你要真的能做到完全不管他们,我倒是要质疑你的心性和人品了。”
大家都换了衣裳,马慧已经换好衣裳烧了姜水过来给大家喝。
秦荽听说他们回来了,忙迎出来。
马慧走后,刘喜才收回视线,端着托盘进屋放在桌上:“我现马慧对你比对我还好。”
刘喜被萧辰煜喊进屋,问:“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萧辰煜刚将藏青色的薄衣穿上,闻言有些惊讶地问:“六叔又去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