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里安静下来,鲁九的父亲便正色道:“我今儿请二位前来,一是为了感谢二位让我儿总算安心下来做些正事。”
秦荽夫妻忙摆手,不敢领功,又说了几句恭维话,花花轿子大家抬才热闹嘛。
何况,真相有时候根本不重要,心知肚明即可。
“第二呢,就是我前段时间买了个方子,是做香露的,结果还是有了些问题,可那卖方子的人早就不见了,正着急时听说萧二太太便是最初拿出方子的人,于是便厚着脸皮想请萧二太太帮忙去作坊里瞧一瞧,这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来之前,秦荽便知晓了,便也不含糊其辞。
只是,她也不会就此痛快答应便是了:“鲁老爷,这个事情怕是有些为难,当初这个方子我是交给秦四老爷,我虽然不晓得方子怎么就泄露了出去,可若是我如今帮你们,就怕秦家那边不好交代。想来鲁老爷非常明白我们夫妻的处境。”
“我自然是明白的,不过,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我出银子聘请一个师傅帮我看看问题这不为过吧?”
秦荽有些为难地看向萧辰煜,似乎拿不定主意。
当然最生气的,莫过于秦家大老爷。他的四弟因为临时有事外出了,所以,他知晓秦荽提前来郸城时,便叮嘱了四弟媳,让她务必以嫡母的身份去将人收拢住,最好让人从鲁家别苑搬出来回秦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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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四说,他当初随意给秦荽那丫头请了个老先生,谁知道这老先生居然是个痴迷香道的,这几年潜心研究,居然就弄出了名堂。”
说完后,稍顿道:“我买这个方子花了一千两,如今我愿意再出一千两请萧二太太替我瞧瞧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希望萧二太太能帮我们出第一瓶香露,到时候我们鲁家定然还有厚礼答谢。”
“哦,香露方子是那丫头给的。不过,她怎么会有这方子?”
如今四家都有了方子,四家都有实力,不就是拼谁先打开市场吗?秦荽开了口,道:“也无需额外的好处,一千两即可。我保证鲁老爷三日后得到第一瓶香露。”
萧辰煜如何不懂秦荽,她岂是拿不定主意的人?如此作为定然希望自己帮她,于是转头看向鲁老爷:“鲁老爷见谅,我们夫妻人微言轻,实在是谁也得罪不起,倒也并非我们不愿意帮忙。”
“管她叫什么呢,当时她回来的时候,老四两口子还闹了一场,后来那姑娘被嫁了后,老四媳妇再没有闹过了,还不是见到有利可图,不然你当她傻啊?”
鲁老爷笑道:“这个你们放心,我请你们帮我,自然便能顾你们的周全,在这郸城里,我还是有些自信的。”
“你去找一找咱们家那个好弟媳,让她莫要在这个时候赌气闹事了,早些去将秦荽那丫头接回来才是正理。怎么说也是秦家血脉,哪有不回家住外面的道理?”
如今一旦有了秦荽的帮忙,那鲁家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可谁叫他们都在观望呢,谁叫这个鲁九好死不死居然和秦荽夫妻二人有了私交呢。
旁人说秦四太太如何贤惠,如何委屈,秦大老爷是不信的,可信不信都无法啊,他虽然是族长,是掌家人,可毕竟是分了家的四房,无论如何也管不了他们家的家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