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裙被拉扯,领口随之向下,露出他半截前胸。
傅云娇目光滑过,很诚恳地评价道,“不丑,你穿粉色还还挺娇嫩的。”
“”
娇嫩?这是形容他一个男人的词语么。蒋勋将将消退的郁闷又从丹田迸出他没好气地瞥了傅云娇一眼,把领口拉正,走过她身边,勾唇,
“看没看够,再看下去我要收费了。”
傅云娇闻言,心里想谁乐意看你,嘴上却没再和他斗气。拉住他胳膊,说,“你去房间睡。我睡沙发。”
“为什么?”蒋勋问。
“这里太小,你撑不开腿。”
“没事,我晚上睡觉要把腿摘下来的。”
说完这话,两人一瞬都静了下来。
时间无声无息地在他们之间游走,蒋勋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安静。他眼皮微含,带着困意说,“你去睡吧。不用担心我了。”
傅云娇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你晚上把被子盖好,窗户开一小截透气就行。不要贪凉。”
蒋勋微微一笑,“知道了。”
她绕到沙发外侧,躬身把那荞麦枕头拍软,边拍边说,“这枕头可能有点矮,你先试试,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去给你换一个。”
“不用。”蒋勋揽住她,接过枕头,“去睡吧,晚安。”
时隔62天,他终于可以和她,面对面地说这句晚安。
傅云娇点点头,回转身时也说了句,晚安。
人有时就是复杂,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道完晚安,傅云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折身回来。
“你的腿会不会疼?”她问他。
蒋勋低头看了眼,再抬头看她,“今晚不会。”
“那什么时候会?”傅云娇想说的是,如果疼别忍着,我去帮你买止痛药。可蒋勋却回答道,
“想你的时候会。”
饶是再简单的话语,也抵不过含情的一双眼。傅云娇想躲开,又发现她似乎无路可躲。
她眼里,那身粉色睡衣一再靠近,直到距离她鼻息几分米。
傅云娇下意识举起手,想阻挡他靠近。他像是早料到她的动作一般,轻而易举地阻挡她的防范,倾身靠近,停在她的脸侧,却没再动。
他知道她不喜欢什么。
所以只是将唇微微张起,说,“傅云娇,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
不值钱的男人
傅云娇这一晚失眠了。
虽然打理好一切,躺下时已是后半夜。但睡意却无论如何也衔接不上,她用床被拉过头顶,翻到左侧,空出的右耳就流过蒋勋的那句话。再捂住右耳,翻到另一侧,那句话又无孔不入地渗进了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