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嘴上说的毫不留情,可终究不忍心看好友落寞的神情,最后还是犹犹豫豫的加了一句。“若你实在想上战场,实在不行等王上亲政以后,我帮你求个恩典,让你跟在某个将军身边打个下手吧。”“一言为定。”本来快被乐安那一番话打进尘埃里的季燕,像抓住了稻草般不肯放手了。勉强的点点头,乐安拍了拍自己的嘴,最后怎么就心软了看到有了希望,又开始重燃斗志,继续练剑的季燕,乐安悄咪咪的走了,本来是来吐槽的,结果好似背了个包袱。“你小师妹的心思,你不管管。”戳了戳将自己无视的彻底的鹊,乐安不死心的问着。就鹊对季燕那谷子细心周到,她可不信那点小心思,鹊一点都没察觉出来。谁料鹊摇了摇头,浑然不在意“她若想去,若能去,吾自不会阻拦。”将手中刚刚磨出的药粉,小心的收集好“就凭我的本事,只要不是当场毙命,吾自有信心将她救回来。”若是以前还真不敢说这般大话,可自从被乐安抓着,不仅要忙着找新药配新药方,还被指使着试验各种治疗外伤的新方法,鹊对自己的医术大为自信。乐安撇嘴就吹吧,若真是一剑刺入心脏,哪怕一时半刻死不了,她也不相信鹊能救的活。再次一点,砍了胳膊断了腿,他是能给接上,怎么着?若是那伤直接伤在脸上,来了个毁容大套餐,他又能怎么办?可这话乐安不敢说,说出来好像诅咒季燕似的,可不说点什么,看着那张又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可真厉害呀”那语调之婉转,鹊要听不出讽刺之意就奇怪了,可抬头想要找人时看见的就只有背影了。摇了摇头,专心于药草之间,自己医术如何心里当然清楚,可是小师妹既然想去,他怎忍心阻止,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其所能罢了。朝堂之上,吕不韦再次当着众臣的面,提议要为此次战役最大的功臣乐安请旨犒赏封地的时候,嬴政的拒绝直白而有力。“吕向可不用再执着于此,瑞丰侯明确传信,她自觉尽了应尽之责,并没有如大家所言的那般厉害,有资格获封地之赏,更直言希望此举莫要实行,以避免再步周天子之后陈”吕不韦自然知道从蜀地发了三封快报来咸阳城,可他没有想到其中的一封居然写的是这个。纵使他的劝说再有理有据,被推出来的当事人直接拒绝,那也只是在做无用之功。吕不韦对于乐安的危机感再一次的加重了,他觉得这个人虽然从未和自己有过正面交集,却处处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而他一手推出来的孩子,也开始有自己的小主意,不听话了。吕不韦确实像嬴政想的那样,开始意识到,嬴政不再是无知小儿,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却还是没有意识到,嬴政已经可以独立了。被权势迷住了心窍的吕不韦,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小心思过多的嬴政与自己的治国理念并不相同。想了想,下定决心要编写一部承载着他毕生思想如同老子孟子般的巨着出来,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所思所想,尤其是当今王上,一定要让其明白,自己奉行的国家治理之道才是最正确的。“孤的仲父,果然豪富”听手下人报,吕不韦在他的相府专门空出一间房间,放着他带领门人编撰的<吕氏春秋>并且给每一位朝廷官员都免费的发放了一册,还大气的放言。“谁若能发现其中错漏,哪怕是一个错字都会得到千金作为感谢”嬴政嗤笑着看着手中的竹简,写的确实挺好,可怎么就那么的让他觉得膈应呢。乐安不敢置信的,看向来人“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很显然,站在乐安面前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面孔,面对乐安的不敢置信,面无表情的又一次重复了来意。“吾乃吕相特地派来的”将手上的竹简高举。“此乃吕向及其众人费尽心血编写的,名为<吕氏春秋>,望您观之。若能提出建议,吕相丁以千金酬谢。”乐安乍舌,这一典故果然还是有了,但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在蜀地的居然还能参与其中。“吕相之才能,吾早有耳闻。,且自知才疏学浅,怕是要让吕向失望了”拿着手中的竹简,看向来人。“回去时告诉吕向,感谢他不远万里,相赠之意”乐安说的所有话绝对是真心的,吕氏春秋这部名着,在历史上可谓是意义非凡。虽然它集百家之言,可它却又将百家之言都有所改动,添添减减的变成了他吕氏思想,纵使行为有些让人诟病,其历史价值却不可估量。他以儒家学说为主干,将道家、墨家、农家、阴阳家各派思想,都有所取舍的在书中作为素材,涉及范围广又杂,在最后又将这些思想融于一炉,是思想统一的开始。乐安听着系统对<吕氏春秋>在另一片时空里所代表的历史意义,嗤之以鼻。,!“以儒家学说为主干,你觉得在这个时空,在秦朝还会有机会吗?你觉得我会让诸子百家的思想终止于此吗?”乐安也不否认,吕氏春秋写的确实不错,可她不:()穿越之在大秦扯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