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来得很快,为曹德江仔细地处理了伤口和上药包扎。
“将军,曹将军失血过多,需要多食一些滋补气血的汤药。”
沈昭看着昏睡中的曹德江,问道“曹副将何时才能清醒过来?”
军医思量片刻道:“刚才属下为曹副将施了针,若是不出意外,一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陆邢一屁股坐在坐垫上,“将军您先行去处理军中事务,属下在此看着曹狗贼,等他醒了属下派人去请将军过来。”
“若是将军繁忙,属下可以将他提过去。”
曹德江在他眼中就和一只小鸡仔是一样的。
正在这时营帐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楚将军可在里面?”
是庞云澈。
谢屿衡率先一步冲至帐门。
一把将门帘掀开,看到安然无恙的庞云澈,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我道是你在家和闺阁女子一样养身体呢。”
他和楚兄就昏迷了几个时辰就醒了过来,这个庞老二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
这都是他被抬回庞家的第四天了,总算是能下床了。
庞云澈面皮子一红,脖子一梗道:“你知道个屁,我这几日是在为京中营的将士们筹备棉衣。”
“楚将军可在里面?我寻他有事。”
他这次高热惊厥,可将娘亲惊的心惊胆战。
在他床边守了两天两夜,等他醒过来,娘亲才算放下心来,
娘是放心了,可爹差点吓破胆,因为娘晕倒了。
等娘再次醒来,对爹说:“姓庞的,你看你造的这些孽,若不是你们这些酸臭的文人,京中营的将士们能受那么多的苦。”
“咱们澈儿仅仅是体验了一回,人差点没被送走…”
娘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哽咽起来。
“可想而知,有多少好儿郎没有死在战场,而是死在你们这些人的算计之下。”
“老娘不管你们是阳谋还是阴谋,给老娘准备四千件棉衣,给京中营的那些将士们送过去。”
庞云澈拉回思绪,爹做错的,他和娘亲在弥补。
谢屿衡看向庞云澈的眼神都不一样,这个庞老二突然之间就开窍了呢。
先是送营帐,现在又是送棉衣,叫他一时半会不好在针对他了呢。
沈昭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庞云澈见到沈昭的那一刻,眼中没了往昔的敌意。
而是多了几分同情。
“楚将军你身子可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