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问道:“你爸在家没?”
不过这个旅社的王经理倒是做到了以单位为家,办公室里带一个套间。
这个临街的小院原是旁边大杂院的第四进的后罩房。
屋里的收音机播放着新闻广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沙边上泡脚。
原本刚才宁卫东说,明天打电话给张大军,问问这个街道的张科长是什么情况。
特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是给钱,又是给名。
张科长嘴角抽了抽,心里早就骂开了。
按说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
其实严格来说也没什么,毕竟张科长前几年媳妇病死了,有个大女儿在外地,一个人拉扯个儿子,找个续弦也说得过去。
王经理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边给了多少,你们花了多少。”
尤其几次提到了张科长如何如何。
这时张科长又道:“对了,上次你说那个唱戏的,那女的叫什么来着?”
张科长道:“你不方便?”
而在刘姐走后,张科长不一会儿也从家里出来,骑着自行车顺着阜成门大街往西径直来一栋解放前留下的灰色的三层楼房。
……
王经理有些不耐烦:“行了,说你的事。”
女人的确是新来的。
刘姐过来,敲了几下门。
王经理冷哼道:“有什么不好搞的,还不是你们不肯花钱。”
看见刘姐顿时眉开眼笑道:“三嫂子,刚才从那儿回来?”
张科长道:“对,就是石晓楠,她离婚办的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白凤玉的手不由得摸索下去。
张科长家里的摆设家具,在这个年代也是相当不错的,该有的电器都有。
把自行车停在楼下的‘二轻旅社’的牌子下面。
就算再迟钝也听明白了。
但宁卫东也明白,现实情况让白凤玉等不得了。
白凤玉一听,心里松一口气,把身子往宁卫东怀里拱了两下。
张科长道:“不是唱戏那个,那娘们儿还得熬一熬,是居委会那个姓白的。”
张科长点点头:“你可给我盯紧了。”
刘姐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
王经理接着道:“一个戏子,所求的无非就是名利。她要利,就把该给的钱给足了;她要名,我记着过一阵子好像有个去香江的京剧演出,给她一个名额,我就不信,她不心动。”
晚上夜色昏黑,白凤玉从屋里出来,假装若无其事的快步走向宁卫东家。
她也不想昧着良心,但家里老大、老二下乡回来工作都没个着落,能在这事儿上帮忙的,就只有张科长了。
刘姐点头心里却犯嘀咕,原先她以为张科长盯上石晓楠了,没想到一转头又奔白凤玉来了。
三楼,把边的办公室,张科长到门前敲了一下,喊道:“老王,我进来了~”
张科长热情的倒水,问道:“三嫂子,怎么样?”
张科长疑惑道:“不是老王,这个姓白的可比石晓楠还漂亮,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