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他,这场戏就没办法唱下去了。”蓝昭玩味一笑,拍了下冯珏的肩头,微笑道:“冯公公,你在司礼监的位置稳了。”明朝内廷管理极为严格。一个假太监,能够混进后宫,不单单是郭惠妃和太子妃之间的勾结,司礼监势必也有人掺和进去。冯珏比不少人都要聪明,蓝昭无需把话说的太过明白,他就明白其中意味着什么。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冯珏叩拜在地。“少师大人,奴婢这辈子,就跟着您了!”蓝昭俯下身子,把冯珏扶了起来。以往那些文武官员,看见太监就觉得晦气。别说碰,就连说句话,都得暗暗在心里骂上两句。这个举动,让冯珏非常感动,眼眶里立马泪水打转,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他拜入蓝昭麾下,一定是真。掺和进这场布局当中,冯珏没有丝毫退路,只能跟着蓝昭走下去,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郭惠妃,郭子兴的亲生女儿,纵然已经失宠,但在后宫的地位不可忽视。太子妃吕氏,不管是哪位皇孙成为太孙,只要登基她便是名义上的大明太后。冯珏的举动,已经悄然间撼动了她们的地位。要么成,要么死!冯珏抹去泪水,低声问道:“少师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蓝昭七尺身长,微微俯下脑袋,在冯珏耳边说了几句。冯珏瞳孔一缩。“奴婢明白了……”蓝昭不再逗留,旋即离开紫禁城,直接返回到了家中。这一夜,紫禁城平静依旧。吴然带着伤势回到重华宫,郭惠妃颇感意外,诧异问道:“小然子,你不是在春和殿么?”“娘娘恕罪,奴婢在东宫惹了祸。”吴然将遇到的意外告知郭惠妃。郭惠妃也是哭笑不得。“你呀你,真是倒霉,碰到了这桩烂事。”“可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身子,心疼的还是本宫。”“改天本宫碰见司礼监的公公,和他们说一说,替你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冯珏。”言语之间,郭惠妃探出双手,勾在了吴然脖颈上。充斥着岁月痕迹的脸颊逐渐显露出些许媚意。吴然打心底有些反胃,可仍然得忍着迎合上去。郭惠妃柔声道:“今夜好好伺候本宫,明夜再给你找个由头去一趟春和殿,到时候可别让吕妃那骚蹄子给榨干了哟。”“奴婢明白……”吴然唯唯诺诺。其实,在他心底,是不愿意顶着“吴然”的名头,来到后宫行使这般苟且之事。如果说是年轻妃子倒也罢了。偏偏是两个人老珠黄的嫔妃……在这件事情上,吴然很羡慕蓝昭,他真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再者,这家伙每天都是神采奕奕的。搞不懂……难不成肾是铁打的不成?当仔细对比了一下年纪,蓝昭才二十岁出头,正是最猛的年纪。再者说,自己敢碰后宫的女人,蓝昭敢么?事实上,类似的事情,蓝昭在十几岁就干过了。对方不是嫔妃,还是朱元璋的亲女儿。只能说,哪哪都比不过。当然,这个小太监,也没有比的资格。重华宫中春意盎然。春和殿中怨气沉沉。素月在吕妃身边伺候着,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关切地问了一句,反而还挨了一巴掌。素月连忙跪下叩首。吕妃怒喝道:“滚!”“是……”素月悻悻退出春和殿,她也不知道吕妃犯了哪门子病,默默在心底记录下来了这个反常状态。次日找了个机会,如实向蓝昭通气。蓝昭闻讯,不免嗤笑嗤笑一声。“呵!吕妃娘娘,这还没到重头戏的时候,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看来深闺怨妇果然惹不得。”“不过想想……还是雨露均沾的好。”凉国公府中可没类似的情况。蓝昭是全力做到雨露均沾,那群娇妻美妾们没一个有怨言的。白日里,一切如常。兵部事宜处理的差不多。现在只需斟酌该用哪位将军前去北征。夏原吉每日都会在名单上进行增补,基本上把所有二代子弟都给囊括了进去。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蓝昭为此也颇为苦恼,还让人去诏狱探望了一下徐辉祖。近些天来,状态稍微好转,似乎有了主动摆脱药瘾的倾向。要是徐辉祖能彻底好转。此次北征主将,便是他了。思绪刚刚到此,一名属官前来禀报。“大人,耿老将军来了,说想要见你一面。”蓝昭随口问道:“耿炳文?”“对,卑职已经让老将军在兵部议事房中等着了。”“行吧,我去见见他。”对于耿炳文,蓝昭和他的来往并不密切,只在几次宴会上搭过话。可在蓝玉先前几次对北元的大胜仗当中,耿炳文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在后世中,对他的评价,那便是大明第一守将!也是开国将领中最后的余晖。可惜,在靖难之役当中,在种种因素导致下吃了一场败仗,于河北真定被朱允炆调换下来,把李景隆给顶了上去。结果……功败垂成。蓝昭翻过史书,认为不更换耿炳文,让兵部做出一些战略调整,也许南军就不会溃败的那么快。此次没有任用耿炳文为北征主将,也是蓝昭对他抱有怀疑。仅仅只是能力上的怀疑而已。来到议事房过后,耿炳文作揖行礼道:“末将拜见少师大人。”“耿伯伯快快请起。”蓝昭狂妄归狂妄,但对于一些有好感的人,还是颇为礼遇的。在这种场合下,继续摆着官架子,和脑残没区别。耿炳文笑道:“不知末将有没有叨扰到少师大人?”“无妨,现在正好也没事,耿伯伯来找小侄有何事啊?”蓝昭问道。“朝廷北征已定,末将听说暂无主将,末将斗胆请缨北征!”耿炳文锐气不减当年。蓝昭说了句托词:“耿伯伯,您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在应天享一番天伦之乐不好嘛,何必再往前线去跑?”“实不相瞒,末将最大的遗憾,便是此生未能统军十万以上,而且末将想卸掉大明第一守将的名声!”:()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