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这样你就更得救本王于水火之间了呀!”朱樉勾着蓝昭的脖子,阴恻恻笑道:“要是本王被送往京师发落,到时候在陛下和太子面前,要是把朱桂的死不小心给吐露出来,那你岂不是要遭大殃?”“你是吃饱了不记疼是吧?”蓝昭还以微笑,目光径直转向朱樉。四目相对之下,这位秦王殿下竟然还很心虚,只得悻然松开胳膊。这的确算是蓝昭的把柄。可问题是,自从朱桂身死直至今日,将近一年的时间,三法司和锦衣卫都在查,没有一个衙门能够找得出证据。朱樉跑到朱元璋面前攀咬,又有谁会信一个将死之人的供词?再者说了,朱樉也有儿子和女儿。要是他真要被治罪,根本不能指望朱标和其他兄弟兜底,必须得有一个信得过的人进行托付。蓝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此刻要是再威胁他,不止自己要出事,还会连累儿女。“秦王殿下,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没有必要抱着洗清罪名的侥幸心理。”“您是嫡系皇子,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陛下也未必真会杀你。”“可要是不解决掉问题根源,你和晋王还是会有大麻烦!”蓝昭逐步亮明意图。亲自动手去对付朱棣,吃力且不讨好,但要是朱家兄弟内斗,场面就变得好玩起来了。现在朱樉心底也很清楚。要不是朱棣那个王八蛋,自己还在搂着美人睡大觉,数银子数的手抽筋。结果,现在还被圈禁!就算丢不了性命,也足够丢人的了。朱樉沉声问道:“你想要本王怎么做?”“二王案我得继续认真查下去,那群贪官污吏,你也别进行庇护。”“把你知道的事情,在今日日落前全部写下来。”“我得在陕西进行一场阎王点卯!”点卯,简而言之,那就是点谁的名,谁就得死。先行平息陕西内部局势,避免百姓受到刺激,真的发生民变,到时候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朱樉心有顾忌道:“那些土地又该怎么处置?”“全部还归农户。”蓝昭说。“不行!本王就指着那些田地发财呢!”“命都快没了,还想着银子,不过这样也行,到时候每年给你上坟的时候,我就多烧点纸钱给你。”闻听此言,朱樉彻底说不出话来,脸色阴晴不定。陕西百姓苦秦王久矣!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他纵容地方官吏和商贾进行勾结,任由地头蛇到处横征暴敛。也就是没什么天灾,百姓还能吃上几口饱饭。但凡要是吃不上饭,那便是成千上万的流民。再者说了,西安府可是十三朝古都,实打实的龙兴之地,甚至还在朝廷考虑迁都的范围内。只要有人扛起旗子,那些流民就会迅速转化为叛军。贪官污吏,一定要查!倒不是因为蓝昭正义感爆发,而是朝廷斗争导致的相互结果。蓝昭将准备好的笔墨放在桌子上。最终,拍了下朱樉的肩膀。“秦王殿下,抓紧时间吧。”“你死不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秦王的爵位会不会被世袭下去。”“没记错的话,今年秦世子朱尚炳,也十一岁了吧?”提到儿子,朱樉哪怕再不情愿,都得听从蓝昭的安排。短短一天时间,再次写了一份全新的名单,几乎涵盖陕西承宣布政使司下辖的所有州、府、县。晚间,这份名单也被呈送到了蓝昭面前。审视几眼过后,蓝昭圈出了约莫七八个名字,那些都是关系比较相近的蓝玉旧部。既然作为凉国公世子,总不能亲手将那些跟随亲爹征战的兄弟们处死吧。人情味,终究还是要讲一讲的。现实就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时代,只要上头稍微有点关系,哪怕犯下死罪都能免于株连。随后,蓝昭在一张空白纸上写着几个名字。“承阳,带着都司和锦衣卫,优先把这些人都给羁押起来。”蓝承阳接过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二十几个名字。六个知府,十三个知县,还有不少其他衙门的官吏。这东西,就像是阎王的生死簿。蓝昭手中的狼毫,犹如一根阴曹地府的判官笔!“是!属下这就去办!”蓝承阳走后,西安府中疾风骤起。蓝昭站在藩司衙门大堂的屋檐下,感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没想到啊,洪武第四大案,真从蓝玉案变成了二王案。”“不过,这场大案,也是我一手布置策划,实在有些梦幻!”……当夜,西安府诸多达官显贵的府邸,都响起了凄惨的哭喊声。首当其冲的是西安知府杨秋荣。一队锦衣卫强行破开府门,他所豢养的家奴手持棍棒进行反抗。带队的蓝承阳上去就是一刀,血沫溅射的到处都是。杨秋荣听到动静,还没来得及下床,卧房的门就被蓝承阳踹开。他的身下,正压着一位娇媚不已的妙龄少女。看起来,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蓝承阳不禁羡慕地看了几眼,但面色迅速转冷,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拿下!”“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杨秋荣挣扎时,嘴里也是怒气冲天:“蓝承阳,我好歹也是西安知府,抓人总得有个凭证!”“纠正一下,应该说是罪证。”蓝承阳甩出一份纸张,上面都是杨秋荣这些年收受的银两数额。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和三个侄子,在西安府犯下的多桩命案。蓝承阳随后带人,开始清点起杨府的财产。女眷二十余人,没有一个超过二十岁的。搜刮出来的现银,就足足有着三万多两,还没有把银票和各类珍宝计算进去。杨家众人,都被带在院子里。“啧啧!杨秋荣真是好福气啊,年纪那么大还这么多女人!”“真他娘的畜生!老子攒了三年的俸禄,都没能娶上媳妇,这家伙简直是妻妾成群!”“咱们巡抚大人,和杨秋荣比起来,还是要逊色几分!”:()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