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徐妙云会不会老实交代。这一次,总得试试。朱标也在猜测。大晚上的,朱棣不在燕王府,恐怕也是得知了暗卫的行径。最有可能是秘密前往京师,想要以自身来坐实蓝昭的罪名。事实上,证明朱标预测对了,但他不打算阻拦,这是最为严重的错误。朱标满心想着是想让徐妙云实话实说。还不等其发问,徐妙云竟然主动找到按察使司。朱标得到消息,当即赶了过去。“臣妾拜见太子,敬请太子万福金安。”徐妙云极为恭敬,这种态度,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弟妹此是何意?”徐妙云抵达按察使司之后,只说了想要见太子朱标。除此之外,没说一个字。“能否请太子借一步说话。”朱标没有直接同意。毕竟,有着蓝昭的前车之鉴,万一再把自己名声败了,上哪说理去?表面上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朱标对徐妙云却是厌恶透顶。身为女子,不知礼义廉耻,连自己妹妹的丈夫都能下手坑害。还用的是这种卑劣手段。朱标淡淡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好……”徐妙云面色明显为难,犹豫许久,才吐出第一句话。“臣妾感觉,与蓝昭之间的事情,可能有些误会。”在场之人,除了朱标,还有主审此案的按察使。君臣面面相觑。实在没有想到,徐妙云竟然会主动“招供”!朱标声音更冷,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臣妾因药效缘由,意识本就不清,但隐隐约约想起来蓝昭并没有与臣妾有过接触。”“依稀记得……他好像是喝了酒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倒地不起。”“而臣妾当时意识到酒中被下药,才会下意识地认为是蓝昭做了出格之举。”“有可能不止是臣妾被下药,蓝昭也是被下药的人……”场面顿时变得寂静无比。朱棣想要去京师告御状。这一跑,跑的真是好啊!朱标心底别提有多么乐了,他知道这绝对是徐妙云编出来的瞎话。明摆着是他们夫妻二人构陷蓝昭。事到如今,还得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又不想被责问治罪,只能去说明一部分事实。总不能明摆着说出来,从头到尾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就是为了借太子的手,名正言顺弄死蓝昭吧?这番话,既然说出口,那就收不回去了。朱标压住欣喜,故作愤怒模样。“徐妙云!你为何早前不将事情说清楚!”这声怒吼,徐妙云差点没抗住,抑制住惶恐的同时,思绪也在飞速运转。“回禀太子,臣妾当时实在记不清,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回想,更不想因此事而戕害忠良。”徐妙云说。愿意出面,替蓝昭洗清罪名。不是因为徐妙云善心大发,而是她意识到这局势变得愈发紊乱了。再不适可而止,燕王本身也得受损。主动前来说明,是想让朱标不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否则的话谁都讨不了好果子吃。徐妙云旋即补充道:“太子殿下,臣妾把府中下人盘查了一番,大概知道些许苗头。”“问题还是出现在那些酒水上面。”“可能是太监在外采购时,将那些不干不净的酒水买了回来,而当时家宴又正好用上了酒水,这才导致闹剧发生。”要想收尾,就必须要有个说的过去的借口。徐妙云提前想好措辞,就是想主动示弱,以免连累无辜。“那你为何要说,蓝昭撕扯你的衣物?”“而且,是你亲口说,用酒壶砸晕了蓝昭!”“这些该怎么解释!”朱标是真的怒了。陷害时,是她一手造成,现在又想撇清自身的罪责,好让荒唐闹剧彻底收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这几天,朱标也是够憋屈的!按察使一直在旁边记录着徐妙云的“供词”。徐妙云缓缓跪在地上。“还请太子降罪,臣妾愿意承担一切骂名!”朱标冷眼看着她,厉声道:“你应当去向蓝昭赔罪!”“事情既然已经查明,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按察使司应当立即释放蓝昭,还他一个清白。”“孤会将此事禀报内廷,请陛下决断!”现在临近半夜子时,蓝昭还在牢狱里睡得忘乎所以。按察使亲自到此进行解释。“世子,燕王妃出面,说其中有误会,您的罪名被澄清啦。”“现在赶紧出去吧。”“太子殿下还在衙门里等着您呢。”蓝昭此刻还是睡眼朦胧,简单“哦”了一声,继续倒头就睡。而按察使和一帮属下在旁边尴尬不已。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蓝昭才缓缓坐起,迷迷糊糊地问道:“本公子是在做梦吗?”“不是做梦呢。”按察使谄媚笑道。蓝昭朝着一名衙役招了招手,那人也乖乖走到跟前。哪成想,蓝昭抡圆了巴掌扇过去,顿感手掌发麻。“嗯……这手感,不是做梦。”被掌掴的衙役懵了。只见蓝昭坦然起身,径直走出监牢,但他却是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蓝昭来到衙门当中,看向徐妙云没有半点好脸色。朱标如今则是充当和事佬。“小昭,你看,现在误会都解除了,燕王妃还给你赔礼道歉,何必和一个女人记仇呢?”蓝昭反问道:“要是某人说太子扒了燕王妃的衣服,还要对其行不轨之事,您作何感想?”“这……”朱标尴尬地没办法接茬。名声,谁都会在乎,拿这种事情构陷,比下三滥还要下三滥。“小昭,看在妙清的份子上,还请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蓝昭冷笑一声,讥讽道:“咬死我非礼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是一家人?”上一秒,朱标被怼的说不出话,下一秒,徐妙云也只能闭上嘴巴。“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子殿下,您看看,果然是同一个娘生出来的货色。”“除了下药,就不会用点更加高明的手段是吗?”:()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