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裕城距离两界河约200里路程,救人如救火,众人马不停蹄,顶风冒雪赶在黄昏时分城门关闭前入城中落脚。按齐萱的指引,在临近以前的蔡府现在的秦家公馆地段的一家客栈住下来。
第二天即年12月19日一早饭后,按花月影的计划,齐萱引路,林晨钟拎了一坛老酒出城东到校军场城防司令部监狱探视,欲求见一见蔡非一家,以确定他们的近况以便于下一步行动。
哪知监狱戒备极其森严,任林晨钟好话说尽,大把大把的撒钱当值的狱首也不让进去,只说:“最近局势不靖,有土匪在附近山林盘桓出没,以防贼人借口探监来刺探虚实,上头有命令,没有城防司令部的公文,外人一律不准探监,违令者斩!不是我非要驳公子爷的面子,只是命令压顶,利剑高悬,不敢违抗,您请回吧,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来——”
林晨钟塞给那狱首200金币,向他打听蔡非一家的现状,那狱首实在经受不住200金币的诱惑,拉着林晨钟到墙角一处背风处小声说:“这位爷,我虽然和蔡大老板不熟,但是他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他得罪的是傅团长,而且据说和绿林有染,这是不赦的大罪,如果不是上头有人强压傅团长一头不许他对蔡老板动刀,蔡老板家一百个脑袋也被砍下了!据线报说最近几日有土匪啸聚山林,不知意欲何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傅团长非常警觉,恐土匪劫狱,所以严加戒备。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问你和蔡老板什么关系,但是这个节骨眼我劝你不要多事,如果让傅团长知道有人暗通蔡老板,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估计蔡老板的末日就不远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懂得吧?”
林晨钟连忙作揖感谢指点,又问道:“兄台,敢问是那路神仙强压傅团长一级,不许他擅动蔡老板一家?”
那狱首有些不耐烦了,道:“别问了,好奇害死猫,赶紧走吧!”
林晨钟连忙又奉上100金币精灵银行不记名储值卡,那狱首道:“你这年轻人真麻烦!也罢,好人做到底,我再和你多说几句,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不要出去瞎说——”
林晨钟忙不迭的点头,那狱首小声说:“听说67师徐坤副师长在力保蔡老板,傅司令又拿不出蔡老板私通绿林的真凭实据,所以骑虎难下……”
林晨钟不认识徐坤这个人,连忙问道:“徐坤徐长官?67师的长官管的了66师的事吗?”
狱首道:“徐副师长和66师谢长亭师长关系不错,打了招呼,谢师长过问了此事,要求傅团长一定慎重处理,既不要放跑了匪徒也不许冤杀无辜,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所以蔡老板被一直羁押到现在,最近替蔡老板鸣冤叫屈的人不少,傅团长坐蜡了,一直再找蔡老板的小辫子呢,你懂吧?!”
林晨钟似懂非懂的问道:“既然拿不到真凭实据,那就要无罪释放,为何一直羁押?于法不合吧?”
那狱首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蒜?蔡老板下狱,蔡记调味经纪商行被傅司令侄子傅义拿走了,蔡府被傅团长外甥改成秦家公馆,如果蔡老板无罪释放得见天日,后边的事怎么办?你懂了吧?——别问了,赶紧走吧,要是团长知道我在背后嚼他舌根子,不把我脑袋砍下来才怪!”
林晨钟哪里肯走,又问道:“我绝不外泄一个字,兄台放心,再多问一句,兄弟们如临大敌般阵势,究竟是哪路绿林出没让大家这么紧张?”
那狱首推开林晨钟就走,道:“别问了,再问我就怀疑你是奸细了!”
林晨钟追过来问说道:“好,我不问,兄台,你帮我这坛酒带给蔡老板尽尽心意行吗,也算我们朋友一场,不枉此行了!”
狱首瞪眼道:“公子爷,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说了半天白费唾沫了?这个时候外边的东西进去,蔡老板马上会被认定私通外界,你是嫌他命长是吧?”
林晨钟道:“哎呀,看我这榆木脑袋,怎么不开窍,兄台,我再问一句——”
狱首坚决不肯再和林晨钟多说一句话,抬腿转回监狱大门,将林晨钟和齐萱晾门槛外在雪地里,林晨钟欲跟进去,五六把长枪顶着胸膛把他轰了出来。
花月影再三叮嘱众人忍耐不许暴露灵花,小不忍则乱大谋,林晨钟不敢冒然打进去,无奈只得拎着酒坛子和齐萱原路返回,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毕竟查知蔡非还活着,而且一年多来有贵人庇佑他才能残喘至今,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到客栈将事情详细讲述一番,众人都很气愤328团团长兼城防司令傅德明目张胆的巧取豪夺,吃相难看到了极点,连他的手下都看不过去,毫无忌讳的再背后损他,但都不知徐坤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庇护蔡非,花月影便问齐萱,齐萱一问摇头三不知。
花月影并不纠结此事,随即让大家分头行动,齐萱带着花林去秦家公馆和蔡记调味品商行想办法指认秦时和傅义,其余伙伴去附近茶楼喝茶闲逛,暗中打听当地驻军情况,知己知彼,便于行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月影七窍玲珑,有的是诡计,他们三人戴上胶皮面具,改头换面,齐萱带他们找到傅义的住处,林晨钟诈称是黄金城的香料商人,要和蔡记调味商行做生意为名求见傅义,在傅义的别墅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家丁才把在外花天酒地的傅义找了回来。
那傅义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长的一副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面相,林晨钟和他侃侃,敲定一笔花椒贸易生意,中午还在他家蹭了一顿饭后才离去。
而后齐萱带两人去富裕城治安局,林晨钟以松岭城治安局公差初八的名义求见局长秦时,不凑巧秦时在市政府开会,等了一会有人来报说秦局长散会后回家了,让林晨钟等人改天再来。
三人直奔秦家公馆,林晨钟独自登门求见,那秦时40岁左右,颇为精明干练的一位中年人,在秦家公馆深宅大院里的会客厅见了林晨钟。
林晨钟说明来意:有一股松岭山区的悍匪流窜富裕城,请求富裕城治安局出动兵马将其拿获归案。
秦时要求林晨钟出示松岭治安局的公函,林晨钟推脱说:“在半路遇到土匪打劫,抢走了我的马匹,连同公文包一并被掳走,我不是精灵战士,不敢强出头去抢回来——”
秦时当然知道从松岭城至富裕城一路不太平,土匪比官军多,被抢劫是家常便饭,他问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奇怪松岭局为什么不派飞行精灵战士来通信,又快又安全,而要派你一个普通士兵走大路横穿虎狼之地,这多危险啊?”
林晨钟口打唉声道:“秦局长,您有所不知,说句抱怨的话,并非松岭局没有飞行通信员,可能是我得罪上司了,被名我来的,言明是给我立功的机会,如果马到成功回去提拔我当小队长,要是马失前蹄就不要回去了!秦局长您知道的,从松岭城到富裕城几百里山路,穷山恶水,险要关隘比比皆是,占山为王、拦路发财的土匪恐怕比庙里许愿池里的王八都多,他们非要让我一个没有灵花的普通人单枪匹马的出来公干,说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这哪里是想让我立功,非明是想让我见阎王,一去不返啊!不过我运气好,一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总算熬过来了,说起来全是眼泪——算了,打掉牙吞肚里,不提这些事了!就是可惜公文让贼给抢了去,没法让您查证是美中不足……”
秦时皱着眉头思考一会,他无法反驳,便问道:“初八兄弟,你辛苦了,且说说松岭局让我们抓什么人?”
因城防司令部的狱首说过富裕城附近有土匪啸聚,林晨钟有意打听消息,便信口胡说道:“松岭山区有一股顽固的土匪流寇,名叫忠义军您知道吧?他们不可一世,而且命硬的很——屡剿不绝,最近我们松岭局花大力气击溃他们一支流寇,漏网之鱼流窜向富裕城方向,松岭局一来让我报信,二来让我乞求贵局出兵捉拿残匪,以正法纪!”
秦时一听脸色都绿了,问道:“西山忠义匪军?他们可是穷凶极恶之徒啊,连正规军轻易都不敢招惹他们,你们松岭局治安局怎么敢独自围剿他们?”
看样子秦时对忠义军有所了解,便接话道:“唉,我们岂能不知?并非吃了熊心豹子胆,而是本来我们要进山捉几个普通杀人越货的响马而已,谁知道弟兄们时运不济,无意中撞上了忠义匪军的一票人马,不得已打了起来——死伤惨重啊,去了40多个弟兄就回来个位数,还是缺胳膊少腿每一个囫囵身体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们暗中尾随他们一段时间后被甩掉了,通过线人知道他们要流窜富裕城,具体干什么不清楚,所以特来警示。”
秦时点点头说:“你所说倒也吻合时政,昨天有军情快报通报富裕城军警两家,说两界河桥头堡有同一批忠义匪军两次出没,号称什么忠义先锋钟大将军的,328团一大队辽明大队长帅众列阵迎战不幸以身殉国:连对手的面相都没看清楚、灵花都没见到就被人阵前击杀了好几位正副队长,一败涂地啊!通报说他们杀奔富裕城方向,要我们多加防范,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五花聚顶都被挑于马下,这匪军张狂至于斯也,正规军尚且吃了大亏,富裕城治安局的小弟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秦时毫不介意的认怂,接着道:“兄弟,非是我胆小,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向识时务,从不干不自量力、以卵击石的事,你且耐住性子,明日我去328团驻军汇报,看他们怎么处理,毕竟他们也被忠义匪军打疼了,不可能不还击不报复,能者多劳,剿匪也是他们的职责,让正规军去对付悍匪去,我们静候佳音,以免引火烧身如何?”
林晨钟暗笑那秦时位高权重却懦弱无能,反过来一想:这小子比泥鳅还滑,真个把自己置身事外,一点亏也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