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升:“……”
程柏升送安阳。
不是同一辆马车,而是他执意叫车夫驱车跟随安阳的车,送安阳回到王府门口。
大门前,灯笼光影暗淡,寒冬枯枝舒展,似鬼魅招摇。冷霜重。
安阳下车,对程柏升道:“多谢柏升了。”
程柏升笑了笑:“我要保障王爷夫人的安全。也是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你。”
车夫下车避让。
安阳和他隔开一段距离,一个站在车门旁,一个站在车尾,交谈起来。
“安阳,你觉得雷坤这个人怎样?”程柏升问。
安阳:“我不便评价王爷。”
“你我朋友之间,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我觉得雷坤性格特别坏,很难去相信旁人。”程柏升说。
安阳没有跟着吐槽。
程柏升是王爷挚友,他可以说王爷不好,未必能容许其他人挑刺。
“……可是,他很信任你。自从你嫁过来,他一直相信你对他忠心。”程柏升说。
安阳:“我的确忠心耿耿。”
脖子被掐住,敢背叛?
换个处境,安阳也相信啊,毕竟自己砧板上的鱼,能翻出什么大浪?
别说安阳,整个金国也是敬他几分。
“安阳,我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但我对你面相观感极好,你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友。”程柏升说。
这几句话,说得真诚。
故而安阳的戒备减轻,点点头:“柏升,我也很感谢你在王爷面前替我说好话。”
“应该的,朋友相互帮衬。”程柏升说,“正因为是朋友,我才想跟你多聊聊雷坤。”
安阳:“王爷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幸运。”
“的确是他走运。”程柏升道。
两人忍不住都笑起来。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雷坤的。其实,你可以去问问郭嬷嬷,她是知道的。”程柏升又说。
安阳的身子,默默往那边靠近几分,挪了两步。
“当年,皇后进宫三年无子嗣,她替皇上抬了两个妃子。其中有一个就是雷坤的母亲。雷坤的母亲怀孕后,不知是否带福,皇后终于有了身孕。”程柏升道。
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