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一根吵闹的火把。”
…虽然吵闹,但发光发热。
…最重要的是,迹部也觉得他不错。
迹部“……”
…本大爷还是根忍辱负重的火把,等他身体好了,本大爷非要让他知道,火把也是有脾气的。
——看看,部长和迹部又恢复吵吵闹闹的样子了,他们是不是和好了?
——不可能的,迹部这波肯定是在雪上加霜了!
——但部长心情比刚才好了一点点!
——真哒?好耶!
本来就心情不佳的幸村部长,最后还发现部员们最近懒散和嘴甜了不少,一把将他们的训练量翻了好几倍,还得到他们感恩戴德并且奇怪的眼神,这下子他就更加没什么表情和倾诉欲了。
一直到致敬完毕,上车,启程回校,幸村才勉强从微末的刺痛中回过神来,并拒绝了迹部替他手心上药。
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伤口什么时候有的,现在疼痛开始回落,他才回过神来,眉头微微蹙着。
迹部偏过视线,透过车窗的镜片,看对方眉目紧锁地在假寐,手心的伤口已经缠上白色布条…
…这么多天过去了,连塞波先生都亲自出马了,可对方的情绪还这么容易悸动…
他真的很害怕生病,迹部半妥协地阖上双眼。
回去之后,幸村一把将所有正选领起来用yips暴打,网球部的人顷刻间发现他们部长又愿意上场了。
迎着夕阳和风,握着手里的球拍,幸村才勉强找回了些真正的真实感。
嗯——很好,小部长成功度过了“倦怠期”,这是可喜可贺的,他终于发现yips部员还是很有趣的,yips部员还值得他留恋期待的。
但一直到几日后的午休,部员们才恍然发现,部长的心情还是不太愉快的,具体表现在,关东半决赛比赛完,从那第二天开始,他又不肯和迹部打比赛,还不肯yips他!
——这个华丽的监督到底在什么时候凿了部长的死角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
……
温热的风从空调机里吹出来,四月快到五月了,温度其实不低,八重樱即将落下最后一抹盛景。
而一封外皮精致的镶色边书信,散发着张扬的高调,生生压在画室桌面上,以其蛮横霸道的存在感成功吸引了幸村的注意力。
书信上还压着一支…低垂的玫瑰花。
幸村随手将其拿起,熟悉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冷白的纸面,字迹工整地写着邀约信息:
「玫瑰从不低头。」
落款是时间,地点。
这种打破僵局的委婉方式,果然很atobekeigo…
但幸村接下来陷入了复杂的沉默,放下信封后,目光重新审视起画架上落成的画作,这是几天前留下的作品,运笔笔法粗放,缺乏修饰,但显得更加成熟老练,…
…整个画面日影高悬,散开一片炽色的光,底下一只素白的手,位于一片汪洋的海面,像是托着那轮日,又像是想把它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