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喜好吗?喜欢喝草莓味calpis也算的…”
幸村眼底浮现带上几缕微妙的诧异…
“…这台贩卖机在这里躺了一年多了,他不喝calpis,尤其拒绝草莓味的一切饮品。”
幸村放下手里冰凉草莓味的calpis,一时不是很能理解自己哪来的偏好包袱:“…人的喜好总是会变的。”
教练双腿交叠,摇头不赞成他的说辞:“…他被俱乐部其他同龄人当众羞辱过,说他喝草莓味calpis的样子就像穿粉红色纱裙的柔弱小公主,他报完仇就当场戒掉了。”
幸村“嗯”了声,随即一言不发。
塞波换了个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妥协道:
“…好吧,其实是因为俱乐部其他男生一开始喜欢送他草莓味的calpis,说和他很是相配,他报完仇就当场戒了,但我不明白这两者区别在哪里?”
明明第二个版本听起来更加具有羞辱性。
——虽然结论是一样的,但后一个版本在幸村这里就是比前一个可信一些,区别就在于…
幸村:“我不认为有人敢当众羞辱我。”
教练摩擦着下巴,“噢”了一声后,体贴地没有给他举出反例来。
“…其实抛开这些飘渺的猜测,最重要的是——我是他的教练,还是一个精神系教练。”
“…如果他有迷茫不解之处,虽然这么说有些自负在里头,但我是最适合给他答案的那个人,就这点而已,我还是很感激他信任的…”
幸村忽然明白了,但还是难以置信:“…我以为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因为听起来真的很像精神疾病。”
他不是一个很容易和别人分享心事的人,如果非得找这么一个人,聆听的责任应该会落到心理医生身上。
但他也能理解,如果找不到答案,塞波先生应该会是第二人选,因为他是一个体贴到恰到好处的教练,最重要的是他同为精神系,是可以为他铺开那片未知世界的最佳人选。
——精神疾病?
“不…”,塞波闻言,似乎很有难言之隐地眯起眼来,半响才迟疑道:“…他不是这么想的……你是不是经常忽略一个挺重要的问题?”
幸村一侧眉梢稍抬:“嗯?”
“——他只有十二岁。”
幸村:“……”
下梁不正,上梁必歪。
冰帝连台机器人都能从温文儒雅,满腹经纶的性情跑向浑身不着调的…
幸村忽然有所预感,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可能不会很符合自己的期待。
塞波靠着背椅,娓娓道来:
“——这事说来话长,他以前经常做噩梦,我把这归结为于精神力紊乱,并小心替他疏导……当然,在这之前,虽然我说过你比他成熟,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看我的眼神可以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