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轻松就压住了玻璃门的滑动,食指上的刺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褪色的痕迹。
洛萨目光戏谑地往下——是极具荷尔蒙的腹肌线和遒劲的长腿。
中间…大方坦荡。
再往上,洛萨抬头看见了脸不红心不跳的程殊,故意问:“你怎么总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
他重复了以往冠冕堂皇的说辞:“节约用水。”
她心觉好笑,但还是把这只猛兽放了进来。
但洛萨没想到的是,这回程殊真的只是秉行了“节水”的理念。
如果忽略掉帮她涂香波从而摸来摸去的动作,确实是收敛了不少。
只是给她勾得起起伏伏又不满足。
到最后罪魁祸首笑得肩膀都在抖,先行出了浴室。
只剩洛萨幽怨地目送,然后暗暗发誓再也不要放他进来了。
过了好一会,她猛地推开门,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还没来得及怪罪程殊,就发现男人此刻正叼着根没点的烟,稍稍倾身倚在了桌沿边。
姿势特带感。
洛萨默默把话又收了回去。
程殊把湿发随意地撩成了背头,从衣柜里拿了套衬衫和黑西裤。
他撩起眼皮,视线悠悠往上,落在她的脸上。两眼微眯,鼻腔吸了口气,侧身把备好的红裙子抛了过去。
“你喜欢的。”他下巴轻抬。
洛萨满意地展开裙子,打量后发现它几近到脚踝了,喃喃:“这么长的话得配高跟鞋才好看呢。”
程殊闻言哂笑,弯腰又从床侧提起一双高跟鞋,两指勾着在空中晃荡两下。
“款式、颜色、尺码,”他气定神闲地摆回地面,“都是你喜欢的。”
洛萨的口味太好懂了。
在哈瓦那起飞前,他什么都算好了。
她讶然地盯着程殊,连连点头,满脸写着“真上道”三个字。
“塞巴斯蒂安,这个时候你最有魅力了。”洛萨边说边转过身,把裙子套上脖颈。